“那沈董,我、我出去了……”
小霖转过身,抬手擦了擦额上冒出的汗珠,突然又听见沈董在身后叫住了他。
他踌躇着回头,神色是掩饰不住地慌张。
“沈、沈董,您叫我?”
沈十看到小霖的表情,眉头皱了皱。
“小霖,身体不舒服的话,可以跟人事报备了请假休息。”
“我知道你独自带着一个女儿,这样,后面这些天你还是按时下班,不要加班了。”
“这段时间确实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
小霖连连摆手,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
沈十还想再说点什么,倏地眼前一花,小霖的身影似乎变成了好几个。
耳边也传来了一阵嗡鸣。
他随即往后一跌,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
“沈、沈董!”
是小霖颤抖的声线。
“沈董!您、您感觉怎么样?”
沈十感觉全身一阵疲软,不只是视线,连口齿也变得不清晰起来。
他颤抖着握住了小霖的胳膊。
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开不了口。
昏昏沉沉间,沈十感觉小霖将自己扛了起来,接着便是门外加班人员的惊呼声。
一阵兵荒马乱后,沈十恍惚中听到了救护车到来的声音。
他再也抵挡不住侵袭而来的睡意,在救护车的鸣笛声中,脑袋一歪,沉沉睡了过去。
救护车里,小霖作为唯一随同的人员,一脸后怕地坐在座椅上,他看着眼前好几位戴着口罩的白大褂,嗓音颤抖。
“我……我已经按你们的要求做了,我女儿在哪里……”
那伪装成医生的白大褂面无表情地冷笑了一声。
“你女儿很安全,至于你,等正事结束,自会放了你。”
他从身后的箱子里拿出了一个针筒,麻利地扎上了小霖的脖颈。
“先老实睡会吧。”-
沈逾起床的动静还是吵醒了温辞。
温辞瞧了眼黑黢黢的天色,揉着眼睛,声音都带着还没睡醒的软糯。
“阿逾,你要去哪里……”
沈逾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像是要同窗外的黑夜融为一体。
“我得回禁岛一趟。”
禁岛两字一下触动了温辞还没睡醒的神经,让她立刻清醒了过来。
她从床上坐起来,披上了毛毯。
“回禁岛……”
“为什么?”
沈逾替温辞将毛毯裹紧了些,摸了摸她的长发。
“今夜,禁湖边会有一出好戏。”
“阿辞,你要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