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一点点,就像是现在,它虽然没办法确定羁绊与爱意,能否再一次成功地留下温辞,但它愿意从中协助,只为了那万分之一的可能。
俗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就成功了呢?
027并没有觉得它的这句俗语,用得不太适合这个场景。只觉得它的文学造诣在这么多小说的熏陶中,得到了质的提升。
它继续安抚着犹疑的温辞:[沈逾的伤口是因为多次重复撕裂,加上分离了一半的禁花,才会修复得慢了一点。等明天就好了,不用担心。]
温辞听完,垂眸注视了好一会两人十指相扣、枝蔓纠缠的双手,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
“这是阿逾送给我的礼物,我会好好珍惜。”
说完靠得离沈逾近了些,另一只空闲的手轻轻抚摸上了沈逾狰狞的伤口。
“这次就算了,阿逾。”
“如果你以后再这么伤害你自己,不管你是因为什么理由,我不会原谅你。”
温辞有些疲倦地将头靠在了沈逾的颈侧。
“阿逾,你得好好的。”
好好地等到世界重启的那一天-
温辞感觉自己应该是在做梦。
梦里的自己,正被一个长得同沈逾一模一样的青年,死死搂在怀中。
那青年满脸的阴鸷与绝望,搂住她的力道像是要将她揉碎在怀里,声音嘶哑,只不断重复着一句话。
“阿辞,别走。”
自己则眼眶通红地靠在那人的心口处,断断续续地说着一些无法安抚到对方,也无法安抚到自己的话。
“今后的你,一定会平安顺遂,无忧到老……”
温辞看见那青年在听完这句话后,竟越发失控起来,他人类的外形悉数褪去,露出了底下银灰色的木纹身体。
“阿辞!别走!”
声嘶力竭。
温辞感觉她的心脏,随着这声呼喊猛地颤动了一下,她像是一脚踏空般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小辞,你心跳得很快,做噩梦了吗?]
027感觉到了温辞的冷汗与过快的心率,轻轻地询问出声。
[嗯。]
温辞揉了揉有些昏沉的额头。
[好像梦到了沈逾,但有些不对劲。]
027疑惑道。
[哪里不对劲?]
温辞回忆着梦中的情景。
[梦中的沈逾,身体是银色的木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