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不如我现在就去告诉他,免得他还胆战心惊,好吗?”
说完后他就要抬腿往河边走,阮娴见状赶紧拉着他。她无奈地瞪了他一眼,说:“你还敢到河边去见他呢,嫌他的牙齿不够尖,还想再来一遭么?”
宿寒芝看着她,没有说话,眼中却隐藏着笑意。
阮娴见状,垂下手,认命了似的说:“好吧,是有些生气,也有那么一点点是因为你。但主要是他现在太野性难驯,他可以伤人一次,就可能伤人二次。如果不让他知道错误的话,说不定下次身上破了一个洞的就是我了。”
“不可能。”然而,她的话才刚说完,宿寒芝就斩钉截铁地否定了她。
“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而且,他也不可能会伤害你。
当然,出于心机,后面那一句话,宿寒芝没有说出来。
阮娴听了他的话后,心里有一股暖流流过,不过又看着他如今这幅模样,又没忍住笑了一声,说:“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
而就在两个人说着话的时候,一个人却已经走到了他们身后。
盛萱兰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三匹马,在她的猜想中,已经被喂了河中神秘怪物的三匹马,竟然真的出现了。
“它们,竟然真的回来了。”
阮娴听了她的话后,笑了一声道:“当然,我说过它们会回来的。”
说完她看向跟在盛萱兰身后的繆姜,给宿寒芝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既然她身上可能存在问题,那还要不要带她回无恨山。
见宿寒芝表情平静地点了点头,她就道:“既然如此,我们就离开这里吧。”
盛萱兰还有些自我怀疑,难道她的猜想都是错误的吗?可是,那枚鳞片又该怎么解释。
而就在她思考的时候,阮娴和宿寒芝已经同乘了一匹马,在她也朝一匹马走去的时候,繆姜突然来到了她的身边,道:“师姐,你看这马的尾巴。”
盛萱兰闻言朝马尾看去,这一看就让她发现了端倪。
这马尾之上,竟然在滴着水,而伸出手仔细摸去,发现马身上竟然也有着些许湿意。就好像,好像被什么湿润的物体摩擦了一番。
这马果然有问题。
就在盛萱兰为自己发现了端倪而心喜的时候,突然听见繆姜的声音。
“师姐,我们快走吧。”
此时阮娴和宿寒芝已经离开了一段距离,盛萱兰见状,立刻点了点头,上了马,和繆姜一起跟了上去。
因为宿寒芝身上的伤,所以他们这一次的行驶速度并不快。在抵达一个城镇后,他们就先找大夫为宿寒芝处理了身上的伤。
或许是因为他也拥有了部分夜叉的强大的自愈能力,所以伤口已经不像最初那么可怖,已经开始结痂。但饶是如此,大夫见了他的伤口后,仍旧是吃了一惊。
那大夫连连称奇,没想到受了这样重的伤,这人竟然还能活下来。
当时就诊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小插曲,那大夫误会了他们两人的身份,还以为他们是一对夫妻。
所以不仅一口一个宿夫人地叫她,还仔细地告诉了她应该怎样照顾好他,让他能恢复的更快。
关键是宿寒芝这人,竟然就心安理得地任由大夫认错他们的身份。
这大夫有一个怪癖,就是诊治的时候不能见外人,因此宿寒芝就诊的时候阮娴是不在里面的。
也不知道这段时间里,宿寒芝说了什么让大夫误会的话,才会让大夫对他们两的关系深信不疑。
在阮娴听到“宿夫人”三个字打了一个激灵,连连解释的时候,那大夫都一点也不相信她,还笑着以为她是在闹小脾气。
后来阮娴无奈,也只能由着他去了。
可是没有想到,她好意照顾宿寒芝,宿寒芝却仗着自己病人的身份,得寸进尺了起来。
比如现在,为了方便宿寒芝,阮娴就买了一辆马车,由马车载着她和宿寒芝回无恨山。
因为宿寒芝需要多休息,而马车内空间狭小,所以繆姜和盛萱兰都驾马跟着他们,马车里只有她和宿寒芝两个人。
宿寒芝总说手臂疼,伤口疼,阮娴就喂他喝药。
然后,他说太累,想休息,所以就靠在了阮娴的肩上,闭眼假寐。阮娴见他是伤患,也就由着他,认命地当着个靠垫。
只是坐在马车,低着头就能看见宿寒芝的容颜时,她总觉得,好像两个人的位置颠倒了······
不仅如此,宿寒芝现在还想听小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