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盛萱兰有些怀疑地走到河边,马叫确实正常,但方才的声音明明是马儿受到了惊吓才会发出的声音。
“你在说谎。”在看见地上凌乱的马蹄印后,盛萱兰立刻用一种质问的语气道,“如果没有发生什么事,马怎么会跑了?”
“谁和你说马跑了?”
“你还不承认。”盛萱兰手指着河边的马蹄印,“如果马没有受到惊吓,地上怎么会有这么凌乱的马蹄印。如果没有跑,那它们去哪儿了?”
阮娴却笑了笑,说:“它们不过是到别的地方去吃草喝水罢了,吃饱喝足,自然就会回来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盛萱兰睁大眼睛看着她,就好像不明白她怎么可以做到睁眼说瞎话。
“是不是胡说一会儿不就知道了?”
阮娴说完后就想离开这里,突然她回头看向盛萱兰:“他们两人呢?”
方才的动静既然如此大的话,没道理盛萱兰听到了声音,而宿寒芝和繆姜听不到。
如果宿寒芝听到了的话,一定能猜到马可能是受到了小黑的惊吓,而会阻止盛萱兰过来。
可是现在前方却十分安静,这让阮娴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们就在原地啊。”盛萱兰皱了皱眉,“你在转移话题?”
“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奇怪的吗?”
“你问这是什么意思?”
阮娴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她提起裙子,掀开草丛就往回走。
“你去哪儿?”
盛萱兰见阮娴离开了这里,下意识就要跟上去。
然而她才刚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她转过身看着阮娴方才坐过的地方,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在那处周围都仔细看过了之后,她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奇怪,方才明明听见了她说话的声音,难道是错觉吗?”
这样想着,她就想要离开,然而就在要离开的前一刻,她的眼中却突然出现了一样黑色的东西。
她蹲下身体,伸出手往水边探,终于触碰到了那东西的边缘。
这是什么?
盛萱兰将那东西缓慢举起,放在眼前仔细观看。在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她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接着就是惊恐。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一枚有她半个手掌大小的鳞片。触手生凉,看起来十分光滑,外表坚硬,在阳光下反射着光亮。
能掉落这么大一枚鳞片的,会是怎样庞大的怪物?
想到这里,她看着平静的水面,有些害怕地后退了两步,就好像水中有什么怪物一般。
她想到了师兄和阮娴消失的那匹马,以及方才消失的她和繆姜骑的两匹马,还有它们因受到惊吓而发出的声音,心里逐渐浮现出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为什么阮娴一定要带马来河边,难道······难道她在喂养什么怪物?
那几匹马,会不会都进了这鳞片主人的肚子里?
想到这里,盛萱兰就感觉浑身发冷,背后都浮起了一层冷汗。她再也不敢呆在这里了,将鳞片匆匆放进怀里后,就转身跑走了。
阮娴回到了火堆前,就看见了一副很奇怪的场景。
宿寒芝和繆姜,一个坐着靠在树上,一个站在另一边,两人之间隔了一个火堆。
其中繆姜笑眼盈盈的,眼中却带了一些疑惑。
宿寒芝依旧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但是阮娴能感受到,他此时对繆姜的敌意。
他们是怎么了?
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问:“你们在做什么?”
宿寒芝和姬涟闻言都看向阮娴,姬涟道:“没什么。”
其实,方才阮娴一走,原本已经被阮娴无疑中安抚下来的姬涟,又已经压抑不住心里的杀意。而同样的,宿寒芝对她的敌意也彻底地不加掩饰起来。
只是这一次二人皆有克制,他们的身体在原地不动,实际上双方却已经无形地交战了一番。
只是姬涟惊讶地发现,他竟然奈宿寒芝不得。
这并不是指他不能杀死宿寒芝作为人类的脆弱身体,只是在识海中,他作为一个没有身体的魂体,可以凝练出一副身体在人类世界中活动,却无法压制住宿寒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