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道理啊。
她确实没感受到夜叉皇的气息。
“她应该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所以,你以后不要靠她太近。”
说最后那几个字的时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宿寒芝故意把语气压重了一些。
可是现在的阮娴可没心思去注意他的语气变化了,她点了点头:“好。”
虽然不知道繆姜身上背负了什么秘密,但是如今阮娴已经对她留了个心眼,以后也会开始提防她。
“好了。”
盛萱兰收回了手,此时繆姜眉心处的伤口已经被仔细地包扎好,繆姜摸了摸额头上的布料,道:“谢谢你。”
盛萱兰摇了摇头:“没事,不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师兄他为什么会伤你?”
繆姜闻言,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阮娴和宿寒芝身上,见两人亲密交谈的模样,她收回了视线,看着盛萱兰,缓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阮姑娘一回来,宿师兄就才开始用剑指着我。”
“你是说师兄会伤你,和阮娴有关?”
繆姜闻言垂下眼睛,像是不敢开口,半晌后,才低声道:“我不知道。”
盛萱兰听了她的话后,手下意识地放到腰间,一枚冰凉坚硬的鳞片硌着她的皮肤。
她想到河中的不知名怪物,想到那个神秘的古宅,以及阮娴出现后,师兄的一系列奇怪反应。
阮娴一定是知道那怪物存在的,可是她却隐瞒了。而那古宅,她为什么会提前知道那宅子有问题,而且在他们听从她的话离开那古宅之后,却又奇异地回到了那个古怪的宅子里。
以及,自从她出现后,师兄就好像是受到了蛊惑一般,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她身上。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阮娴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是什么身份。盛萱兰甚至感觉,她就像是一个妖女一样,不然该怎么解释她身上的种种神秘感,又该怎么解释师兄为她神魂颠倒?
现在发生在繆姜身上的事,难免不是也受到了她的蛊惑。
想到这里,她摸着鳞片的手逐渐用力。本来她想直接质问阮娴这鳞片的由来,在师兄面前拆穿她的面目,可现在看来,师兄可能早就已经受到她的蛊惑了。
如果她现在拆穿她,说不定不仅不能达到目的,还会害了自己。
所以她还不能说出来,她应该等回到无恨山后,向师父禀明此事,到时候她就是想逃也不行了。
宿寒芝本来就身受重伤,方才只不过是在强撑而已,一旦背对着繆姜,站在阮娴的身前,他的脸色就苍白了起来。
“你没事吧。”
阮娴有些担心地看着他,宿寒
芝却摇了摇头,说:“方才出了什么事?”
阮娴闻言,就将小黑将马吓跑,差点被盛萱兰发现一事告诉了他。
“你放心,盛萱兰没有看见小黑。只是我让小黑半个时辰内把马带回来,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带回来了。”
而就好像是响应了她的话一般,阮娴突然听到了马蹄声。
她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看见三匹马朝他们跑了过来。
那三匹马跑到他们身前后,就都自动地停了下来,在原地转悠着吃草。
而在那三匹马的背后,草丛之中,她还隐隐看见了一个巨大的黑色长影一闪而过。
“是小黑。”
阮娴有些惊讶地张大眼睛,她没有想到小黑竟然那么快就将马找了回来,而且他还将最初跑走的那只马也找了回来。
宿寒芝看着她道:“或许他是希望你能原谅他。”
“我?”
宿寒芝点了点头。
阮娴走上前摸了摸黑马的长毛,说:“他伤的是你,又不是我,我生什么气,要原谅也应该是找你原谅。”
“是吗?”宿寒芝走到她身前,凑的极近地道,“我都被伤成这幅样子了,你真不生气?”
见阮娴没说话,他就幽幽地接了一句:“也许他是因为你把他送上来的鱼,几次三番地扔了下去,所以以为你生气了吧。既然你不生气,那看来你只是在和他玩一些小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