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没说话。
“但，但。”她努力压制内心的情绪。
“有人告诉我，并不是她们。”
夏黎没有一丝慌张，甚至还扯了点笑：“谁说的。”
沈知嫣没有告诉她。
她看着女人站起来，逼近自己，脸上笑意也渐渐减弱。
“所以想说什么？”
这句话如骤雷划过天空，打破一切宁静美好。
沈知嫣强忍着不落泪，尾音却有些颤。她没有大吵大闹，只用一双溢着水波的双眸看着夏黎。
“是你做的吗?”
问出这句话时，她心一阵钝痛。
夏黎停下脚步，不再靠近她。
良久，她点头：“对。”
“是我做的。”
沈知嫣只觉得自己将要窒息。
从前的一切过往，因为今天这番对话，彻彻底底变成了尖锐、能刺穿人心脏的凶器。
小梨不知道她的两位妈妈怎么了，依旧喵喵叫着，想要一个抱抱，却始终没人理它。
“夏黎。”沈知嫣很少这么喊她大名。
女人嗯了一声，回应了她，就像以前无数次回答她一样。
“我们，或许真的不合适。”
她没有质问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
事情已经发生，问这个没有任何意义。
她也懒得再多话了。
“我今晚就搬走，你的卡、你的一切，我都不会拿。”正要上楼，小梨缠住了她的脚，像是不让她走。
“我平时工作忙，家里也没阿姨，猫跟着我只会受罪。我会定期给你打猫粮钱，希望你好好对它。”
说罢她蹲下，小梨叫得高兴，以为是来抱它的，结果爪子却被人无情挪开。
直到楼上传来整理行李的声音，夏黎才动了动眼睫。
早知道就不带那么多东西过来了。
沈知嫣此刻思绪很混乱，满脑子都是要快点离开这个地方、离开楼下那个可怕的人类。
平时还没怎么在意，直到现在真的要走了，她开始埋怨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东西！
除了自己带的，还有一堆夏黎给买的。
她开始挑挑拣拣，把对方买的东西都堆到一旁，发誓不会多带走一根头发。
整得差不多了，她拎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还有大包小包，就差脖子上挂点什么了，非常艰难地下了楼梯。
等到她拿出手机联系顾语时，夏黎看着她的模样，忽然开口：“其实你不用带走那么多。”
这是什么意思。
沈知嫣皱眉：“如果你是想再断我一次资源，好让我乖乖滚回来的话，我告诉你，想都不用想。”
“就算你雪藏我，我也不会再回来。你骗我那么久，装好人装得出神入化，夏黎，你真的太可怕。”
“不是。”女人摇头，“我不会再干那些事。”
沈知嫣看着她：“那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向你承诺，我不会再对你的一切资源动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