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走了,敖昱就将乐希抱进了大轿,乐希戳着他胸口:“你是不是对小孩子们别有所图?”
“嗯,有。”
乐希扁着嘴:“对我无所图吗?”
敖昱:“有是有,但……”
有心无力。
乐希叹气,把敖昱一只胳膊抱进怀里,紧紧搂住。他上轿前本就脱了鞋子,此时更是蹬掉了袜子,灵活的脚趾在敖昱的脚踝上挠着。
轻轻,又重重,敖昱被他挠得脚踝和脚背发痒。
“淘气。”
“不要我淘气吗?”乐希低低笑着。
“最喜欢你淘气……”
——两个倒霉蛋很清楚,这种“玩耍”就是封印的底线,不会出现鼻血喷泉(敖昱),或高烧不退(还是敖昱)的情况。
两人也算是苦中作乐了,但忘了苦,只记得乐,彼此对视笑得像是偷到了油的小老鼠,乐希一边笑一边道:“倒觉得像是在与你偷。情。”
“胡说什么?”敖昱挠他的痒痒肉,“你和谁偷情?”
“当然是和那魔教的大祭司,哈哈哈哈!你这魔教的大恶人,还求您过了今夜就饶过我~”
“既知道我是魔教的大祭司,竟然还敢当着我的面说我是大恶人?小美人儿,我如何能饶你?”敖昱才不会说他竟然也觉得像偷情呢。“原配”是过去的他。
苹果醋:……城会玩。
半点该屏蔽的东西都没有,毕竟这俩处于被迫的“冷静期”。可就是听得他一个久经考验的系统面红耳赤,核心发烫。苹果醋默默地选择了自我屏蔽。
仆人们:……
但已经习惯了~毕竟大祭司和圣子一直都很有生活情调。
五小只:……
可怜五小只都是洁身自好的童子鸡,即便巴尔撼也仅止于口花花,那俩没羞没臊的魔教妖人根本就不忌讳自己的声音,闹得少年们全都面红耳赤,躁动不止。
敖昱和乐希一夜好眠,仆人们也休息得不错,五小只就比较倒霉了,他们即便睡着了也一夜梦魇,本来就经历了一次濒死的历险,此时比昨天状态还糟糕,一个个都如霜打的茄子。
还好他们有车可坐,甚至仆人们还给他们五个单独空出来了一辆车。某些角度来说,这些魔教其实还不错。
潘良思:“我们不如当时答应了他的收徒。”
游侠穆清亭道:“大祭司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其实根本没有真正的收徒想法,况且,在你出言拒绝前,那圣子已经发话了。以这两人的交情……”穆清亭脸上一红,“总之,大祭司当时也是会反悔的。”
“……”四人都有些脸上发红,眼神乱瞟,只冬瓜垂着头。
冬瓜身边的余夜白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多想,我和你可是一样的。”
一样都是离家出走,冬瓜一怔,还真是。可余夜白没想着回家,他当初却骗潘良思,说带着他这个丐帮到白马更安全。
“我想回家了。”余夜白叹气,“我连自家的商会都没去过,却要在别人家的商会当小伙计。”
穆清亭:“我也想家了……其实,我当年是逃婚出来的,现在想想,当时的我可真是又蠢又坏,也不知道家里和那姑娘怎么样了。”
“我一直想回家,但是,我没家了。”大祭司与圣子在关外立国的事情传进了义父耳中,他大吼着“老天爷不开眼!”疯癫地跑进了雨中,潘良思将人强带了回来,但他高烧了三日,就此去了。虽然义父不是个好长辈,但那也是他今生最后的一位亲人了。
巴尔撼抓耳挠腮:“我本来就是要回家的啊,我好想我的妈妈。如果没出意外,我们早该到白马城了。不过,说到白马城……咱们这方向可不是去白马城的,反而是朝东北方向去,这是要出关吗?”
潘良思:“可大祭司说的分明是‘回到白马城’。”
他看向冬瓜,冬瓜点头:“对,他当时是这么说的。”
穆清亭:“他要带着咱们出关,再回白马城?”
余夜白:“这大祭司和圣子难道是要做些不能为外人知的事情,恰好遇到了咱们,这才顺手带着?”
冬瓜挠挠头:“他们人确实还挺好的。”
潘、余、穆:“……”
巴尔撼倒是赞同地不住点头,毕竟若真如余夜白所说,那正常情况下,是该把他们杀了。仁慈点的,也只是给他们些食水扔在原地不管。可他把他们带着一块儿走了。
心中疑惑万千,就是无人解答。队伍里的仆人们武功有多高,嘴巴就有多严。若不是他们偶尔还要彼此招呼上几声,五人都要以为这是一群哑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