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高权重的朝里走,取玫瑰盐,寻常人在外围,运寻常盐晶,虽没商量过,但在玫瑰湖的情况传进来后,大家已经达成了共识。
至少北方的大家是这样的。
南方的官员与商人很清楚,这么干他们会被隔绝在外,北方的陆运自然都在北方商人手里。可北方商人又必须阻止朝廷拍卖,因为他们真金白银的财力比南方商人差。
作为商人的代言人,南北大臣掐架愈演愈烈。
前往玫瑰湖的商队,却也是络绎不绝的。在这条商业路线上,小月亮本来规划了两座城市,现在,这两座城市以远超出他预计的速度,正在快速崛起和完善。
对所有商队,他无关南北,一视同仁……地收税。
比起银子,他更乐意收粮食、人口,或其他别的东西。
水如财,反过来说,财对人来说,与生命源泉的水,没什么区别。
商路如活水,大量的人口开始聚集于此。
维持秩序,种方格,种树,种牧草,种粮……
安置转化人口,让他们从为商而来,变成以此为家。
苹果醋【宿主,你不想小月亮吗?】
敖昱【想啊,但我知道,他很快乐啊。】
所以,敖昱就只是多多地为小月亮做着巧克力。
大食碎裂成了十几个小国,海运贸易越发平稳。瑞王的船也总算造出来了,晒成了古铜色的瑞王看着大船下水,百感交集。
他请旨南下的奏折,已经呈上去快一年了,元烈帝还是没动静。
这倒是让瑞王有几分感慨——这位父皇,对他还是有些感情的吧?
他要去的“南”,自然不是现在的南赡州(西南新地),而是更遥远的地盘,现在被称为俱芦州的地方。
在外久了,瑞王对兴京竟然产生了一种恐惧感。
他思念在京的母妃,对父皇也有一点点思念,可他不想回去。在京城的十几年生活简直变成了上辈子的事情,每每想起,都只让他觉得窒息。
即使他和二哥的感情变得极好,他们俩还常常互相走动,打打配合。可未来二哥是如何的,谁也说不清。
他想离开,若可能,日后也将母妃接走。漫长的海上航行母妃该是受不住的,却可以在江南让母妃安居。他已经建了四处山庄,每一处都建在他觉得景色宜人的地方,母妃能换着居住。
在兴京的元烈帝……是倾向于放走瑞王的。
他知道,俱芦州太远,瑞王一走,不死在外头,就是自立,只有这两个结果。
数百年后,可能还会成为中原的劲敌。但土地放在那儿,自己不占,就是别人去占。
“孩子大了……”
结果,瑞王和已经册封安王的老七,一块儿收到了贵妃病危急召回宫的信,兄弟俩大惊,匆忙归京。
可贵妃自然是无碍的,元烈帝道:“娶了媳妇,把媳妇和娘,都一块儿带走吧。”
这俩怕是都忘了,他们俩是老光棍了吧?不只这俩……他儿子们都是老光棍。
与其人质一般拘着贵妃,不如给瑞王一个人情。反正贵妃终究是没办法上船跟着走的,让她离宫,反而加深了瑞王和安王玉中原的牵扯。他们的后人若与中原的亲缘断绝,那也是至少百年后的事情了。
“谢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年近三十的英王……虽然没能回京,却得以占了弟弟的便宜,老婆给送到了南赡州——新娘子是靖国公府的小姐,早些年已经让端妃看中打了招呼,结果一直拖到了现在。
外人都说这位小姐芳华已失,最多就是给个侧妃的名分打发了事。
但英王跟这位小姐其实见过,他南下前,还特别“憨直”地来跟小姐来了场私会,让她等他。
如今多年过去,英王傻小子一样等在岸边。
他一个位高权重的亲王,这些年面临着各种各样的诱惑。但他前边站着颛孙大郎,后边站着瑞王。
瑞王很坚定表示过了,只娶一妻。大郎没说过话,但他态度如何,全国上下怕是都清楚。
被这俩夹在中间,英王自然是跟他们学的。
且国公府的小姐顶着京城流言蜚语,一直坚守承诺等着他。他堂堂亲王,若只因为一时的快乐就背弃誓言……也太无能了。
看着披红挂彩的龙船靠岸,大楚身份最为显赫的光棍,露出了充满期盼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