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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的话能是什么呢？”
乌月沉默地盯着他，许久才用自言自语一样的声音说道：“是吗？我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现在……我不能确定了。”
她是知道戚云危的存在的，但是听这说话的语气……却好像并不是在说戚云危。
江述的目光才逐渐严肃起来：“你是遇到了什么，像是人类，但现在又不是人类的东西吗？”
乌月却是又笑了起来：“我是在说我们现在的局面——这里可是黑海城，这周围的人看似都是我们的同伴，但是也许其中，就已经混进了偷梁换柱的鬼怪呢。”
她这个猜测不无道理，但是江述却总觉得乌月刚才那一瞬的表情阴郁得过分，就像是在描述一件困扰了她很久的事情一样。
但乌月没有继续说下去，江述也就转身去召集元素研究院一同前来的同事，准备检票上车了。
在S444号列车准备发动的时候，港口附近的某栋居民楼里，尤淼也正在进行着头脑风暴。
桌边一家三口的表情非常惊慌，那个爸爸甚至握紧了菜刀，就好像她是什么不请自来的闯入者一样。
……嗯，实际上她也确实是不请自来的闯入者，但是！没有人告诉过她黑海城里面还有正常的活人居住啊！
不对，好像是有人告诉过她的。
在馨馨小区里的时候，那个已经变成干尸的李博延说过，馨馨小区的居民曾经在诡境降临以后试图活下来过，虽然小区里的尸体不少，但放眼整个黑海城，也许确实有人在末日求生的情况下活了下来呢？
毕竟，从黑海城还能发行报纸、还在生产人类食物就能看出来，这里是在一定规则下运转的，黑海城这种几百万人的城市，有少数人能存活下来的可能性还是存在的。
所以，面前的这三个人，是活人还是鬼怪？
她在打量着他们，那三个人也在戒备地盯着她，等看到面前的漂亮少年不说话也不动，他们的胆子便渐渐大了起来。三人中的父亲拿着刀小心翼翼来到少年面前，然后……双手把刀平举到了他面前。
尤淼：“……”
不是，你们家对付私闯民宅的陌生人的剧本是这样写的啊？？
“其他的我们都已经交上去了。”男人弓着腰说道，“这把刀是为了处理生祭物留下的……现在不是还不到4点钟吗？大人，我们保证在那之前一定上交，不会违反阴影协会的规定的！”
他的头深深低下去，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样等待着面前人的宣判。他等了很久，上面才终于轻飘飘砸下一句：“大人？”
男人小心翼翼抬起头，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少年尖俏的下巴。他不笑的时候，那张精致的脸有种难以形容的神性，在金光灿烂的项圈耳坠和发饰衬托下，像是从莲台上走下来的神佛，让他突然就没那么害怕了。
“您不是……吗？”他迟疑道，“这个时候还能在外面活动的，还是这样的长相……您不是阴影协会的大人吗？”
果然是阴影视界啊……
“我不是。”少年只说了这么一句，就自来熟地绕过男人，走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