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叶以舒便宁愿给钱就不再让他爹去了。
里正通知完这事儿后,叶以舒半分不耽搁,拿了银子就给了里正让他划去自己爹的名字。
这事儿没起波澜,中秋也就这么过了。
农家人到这儿,也算一年忙到了头。
天气冷得快,这一下闲下来,叶正坤在家也没事儿做,便上镇上找活儿去了。
叶正松在家安分呆了几日,又开始不见人影。说是跟他大哥一样去镇上找活儿做,但多半也就说说而已。
天冷起来,地上开始结霜,早上起来那草被打蔫儿了。
他们这儿地处南方,是不常下雪的。隔几年能见着一次,自叶以舒有记忆以来,可能见过五六次积雪。
天气冷,动物也不爱出来。叶以舒最近打猎挣的银子没攒下,全给他娘买了药。
好在中秋后又去宋大夫那里看过,换了药方,一副药三钱变成了二钱。这般有进有出,现在他存银在十二两多。
能保持这样,还是成日里进山,加上不往公中交银子。
秋季贴秋膘,冬季好过冬。叶以舒秋日里可劲儿地给家中人补身体,但他爹却在镇上可劲儿地干活。
那累着的程度,跟在家里农忙的时候有得比。
入夜,已经刺骨的风顺着门缝里钻进来。叶以舒裹着被子,熄了灯坐在只有一米五不到的床上。
隔壁灯还没熄,他就闻着那浓烈的药酒味儿,听他爹跟娘呼痛。
“轻点儿,哎哟……”
“轻点儿哪能行,不好好揉,明儿你腰都别想直起来。”
“你小声点,别吵醒孩子。”
“要是我会绣活儿就好了,在家里坐着没事缝些东西也能帮帮忙。”
“你已经够累了,我就是、就是腰弯久了而已,没事儿。”
叶以舒下巴往被子上一埋,轻轻叹了口气。
下力气的活儿哪有那么好做的。
赶明儿,叫上豆苗跟爹娘去山上算了。就是捡一捡栗子,挖点山药葛根什么的卖给药铺,也比在外给人下力气来得轻松些。
叶以舒这般想着,躺下翻来覆去许久,才慢慢睡着。
第二天,叶以舒早早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