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枕锦额头撞在他侧颈上,叶以舒只觉一阵发烫。
“别耽搁了,人糊涂了。”
叶以舒将人塞驴车里,药包一起。宋仲河着急上车,却见帘子掀开,宋枕锦又出来。
他不言不语,泛红的眸子盯着叶以舒。
宋仲河一时高兴也不对,不高兴也不对。
他就说小两口感情好着呢,诊金平时看着无声无响的,但生病了最会耍赖。
他爷还在时,诊金平时乖得不行,就生病时才任性些。
现在大了,面上瞧着冷冰冰的,其实内里没变过。
叶以舒见状,皱眉道:“你干嘛?”
宋枕锦抿唇不语,脑袋似有千斤重,低低一垂,搁在刚刚撞到过的哥儿颈侧。
叶以舒身子一僵。
豆苗立在他哥身侧,仰着头,嘴巴微张。
宋仲河赶忙将药包拿下来,道:“那就诊金夫郎帮着煎药,耽搁不得了。”
叶以舒还能怎么办?
自然是拿了药包,抓着人飞快往叶家走。
进门他就道:“爹,熬药!”
豆苗抓过药包,也跟着道:“爹,熬药!”
“快拿过来,陶罐都洗干净了。”施蒲柳道。
叶以舒将人送到自己睡觉的那屋,本来把他按在凳子上坐着的,想了想,又提着人放床上。
正要按着人肩膀让他躺下去休息会儿,叶以舒手一转,托着宋枕锦的下巴抬起来。
他盯着宋枕锦眼底的青黑,问:“你昨晚是不是没睡觉?”
宋枕锦耷拉着眼帘,无精打采。
“嗯。”生病的人万分诚实。
“睡一觉吧。”叶以舒松手。
宋枕锦保持着刚刚的动作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