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正坤手一抬,打断他道:“事儿都已经这样了,我们也不多说。只他二人过日子,以后过成什么样,我们不插手就是。”
他们都是过来人。
叶正坤看得见宋枕锦待自家哥儿不同,而哥儿,没开窍似的。
哥儿此前还说过风波过去就和离。
不管如何,他高兴就好。
“是,是这个儿!”宋仲河不知二人情况,忙道。
饭后,施蒲柳留了些菜给宋枕锦温在锅里。她也帮着自家男人继续夯土做墙,忙得脚不沾地。
下午,叶家的灶屋已经垒得初见成果,地基挖好后墙面已经垒得有小腿高。
叶以舒红衣乌发,大汗淋漓。
“哥儿休息一下吧。”叶正坤看见了,放下手上的锤子招呼道。
叶以舒抓着帕子抹掉头上的汗,将锤子靠着墙边放下。这东西还是从他二叔公家借来的,一个值几十文钱。
叶正坤余光扫了一下干得卖力的宋仲河,又说:“哥儿把茶水泡上。”
叶以舒点头应下,搓着有些发热泛红的手进灶屋。
他揭开锅盖,见锅中的饭菜没人动过,闷得久了都已经软趴趴的没了卖相,猪食一般。
施蒲柳擦到手进来,道:“宋大夫一直不见醒,饭也没吃。娘来烧水,你去房里看看。”
叶以舒舀了水将手洗净,抽下脖子上的布擦了擦。脚下一转,往卧房里去了。
进到门里,光线骤然暗下。
叶以舒瞥了一眼关得严严实实的窗户,走过去开了一道缝隙。
床上的鼓包微动,叶以舒靠近床头。
等了一会儿,又没了动静,也不知醒没醒。
他手指勾着被子轻轻一抬。
只见一个被闷熟了的睡美人。
睡眼朦胧,青丝散乱被汗水沾湿。兴许是热了,脱得只剩亵衣的领口敞开。锁骨微陷,透着晶莹的粉。
叶以舒手指蜷缩,轻轻勾了勾被角。
看着宋枕锦这副模样,心尖像被猫爪挠了一下,痒意酥麻,遍及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