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劲负责打,付东缘负责递,小楼满场跑,负责把远处稻谷收拢过来。
“不急,慢慢来。”周劲见哥儿今日弯了这么久的腰,担心他的腰遭不住。
付东缘并没有感觉到不适,拢起一把稻谷后,递给了周劲,等他接过,再弯下腰取另一把。
周劲力气大,一把稻谷打两次,上头的稻粒基本就脱干净了,但怕他哥儿急,转动那稻谷,多打了几次,让哥儿递稻谷的节奏慢一些。
一次两次,付东缘没有发现,多了付东缘就注意到了,说:“那稻谷都空了,你打它干嘛?”
多打几次,飞进去的是草叶,而不是稻粒,这不是给后续的筛选增加工作量吗?
而且有时间这人就该站着歇一口气,而不是在这白费气力。
“我就这个节奏,不会加快的,你打好了,就站那歇着。”心率已经在高位,付东缘不会为难自己。周劲打得快,他宁愿他站那歇着。
周劲*调整了一下,还是打两次,打完第一次他会将稻谷转一圈在打,这样能将节奏调慢些,也能打得更干净。
“没啦,这是最后一堆啦。”小楼欢快地把最后一捧稻子抱了过来。
脱稻粒的工作接近尾声。
付东缘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但是看着拌桶里金黄饱满的稻粒,还是满足大过劳累。
“明天割下一亩地。”
付东缘撑着拌桶休息的间隙,周劲把水拿过来了,叫夫郎和弟弟喝水。
小楼将竹筒里的水一饮而尽,付东缘喝到一半,问周劲,你喝过没有。
周劲弯腰拢着拌桶里稻粒,捡拾着掺杂在稻粒里的稻叶,听见哥儿叫他,他直起腰,摇了摇头。
付东缘把自己喝了一半的水递去,叫周劲喝完。
稻粒运回家晾晒之前,先粗略地筛一遍草叶。
将手插进金光闪闪的稻子里,满鼻都是稻谷的清香,汗不住地往下落,滴在谷粒上,也从裤管子里不住地往泥地上滚。
这就是粮食,用汗水浇灌出来的粮食。
付东缘捧着一把黄灿灿的稻谷说:“等新米碾出来了,咱们一定要做一顿新米饭吃。”
“好!”小楼想起阿哥做的甑子饭,要流口水了。
用簸箕将拾掇一遍的稻粒铲进谷箩里,周劲挑回家,付东缘跟着一起回,在家里干起了晒谷子的活。
晒席铺好,赤脚踩上去,用耙子将成堆的稻谷摊平,要遇上了没拾干净的稻杆、草叶,还得弯下腰将它们逐一拾起。
最后弄得平整而均匀,就可以让稻谷尽情地享受阳光的照拂了。只是晒上小半个时辰,就得来再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