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萧轻声道:“确实有引教宫女,但是皇后派的人我一个也不敢碰。她派人到东宫之后,我便去了西北军中。
岁岁若不信可以把脉看看,咳咳,我确实还是元阳之身。”
“这种事把脉怎么可能把得出来!算了,勉强信你。”
顾长萧一反将她抱起,在花瓣水上转着圈圈:“不是勉强信我,是必须信我。你是我的妻,一生一世都要信我。”
锦岁为防自己丢进水里,只得搂着他的脖子,连连道:“好好,我信你!快放我下来。”
顾长萧将她放下,还未平定心绪,突然,他捧着岁岁的脸,一个绵长又温柔的吻落了下来。
许久之后,他才放开锦岁,紧紧抱住:“像做梦一样,岁岁,我们真的成亲了!”
“从此以后,生同衾,死同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锦岁捂住他的嘴:“新婚夜,不许说死。你可是皇帝,怎么跟毛头小子一样激动。”
“朕是皇帝,也是男人,凡是男人娶到心爱女子,都会这般激动。”
“岁岁洗好了吗?不如我们回寝宫,既然都没有经验,漫漫长夜,得好好学学才行。”
锦岁终于有了新娘子的娇羞,脸靠在他怀里比池子里的花瓣还红。
顾长萧抱她上岸,宫人进来给两人更衣,更衣之前还有一套流程,涂精油、香膏,连脚后跟都变得香香软软的。
锦岁的长宫人用棉毛巾一点点擦干,同样揉上护的精油。
还真是全方面准备啊!华清宫跟末央宫中间有一条长廊相通,不用走外面花园,谨防沐浴之后吹到风。
开始两人还并排走着,中间顾长萧牵起她的手,两人相视一望,笑着朝寝宫跑了起来。
留下宫人在后面满目诧异,陛下和娘娘这么心急的吗?
层层红帐落下,解衣的时候锦岁按住顾长萧的手:“我不想让宫人在外面听着,好难为情。”
顾长萧很是认同,立即让宫人到殿外候着,需要用水时再进来伺候。
花有清香月有阴,春宵一刻胜千金。
这种事好像天生就会,根本不用怎么练习,温润如玉的身体迎上如火焰般滚烫的吻,锦岁就暖化了。
软软地倒在华丽的凤塌之上,她能做的就是抱着顾长萧,轻唤他的名字。
芙蓉帐暖,帐上垂的暖玉轻晃,当它被玉手握住之时,变成了剧烈的摇摆。
顾长萧麦色的脊背爆出青筋,像一只蓄势待的猎豹,扑向他的猎物。
鸳鸯交颈之时,锦岁的手指抚过他的鼻子、嘴唇、下巴,眼波如丝地唤着:“顾长萧,好疼。”
“岁岁忍忍。”他声音沙哑,满眼皆是强忍着的爱意。
她的求饶并没换来温柔,反而是握住纤腰的手骤然收紧,他好像要撞上她的心……
这一夜格外地漫长,上半夜要了三次水,两人相拥着睡去,没想到顾长萧已经养成了早朝的生物钟。
而今天是不用上早朝的,新婚长夜还未过去,自然是继续。
锦岁虽然很累很困,呃,但不得不承认,这事确实挺快乐的,若说顾长萧是食髓知味,不知餍足。
那她就是渐入佳境,品尝到另一种乐趣。新婚夜嘛,何乐而不为?
结果就是,天亮之前又要了两次水。这事敬事房还会详细记下,希望史书上不要留下,暴君妖后沉溺情爱的记载。
“岁岁醒醒,可有哪里不舒服?咝~”
顾长萧的后背抓出道道血痕,他不想为这事找太医,便自己上药,岁岁的手劲还真大。
他赶紧检查一下岁岁的身体,还好,除了一些青紫痕并没有外伤。
心疼地帮她涂药,以后两人得节制一点。
“哪都不舒服,今天还有啥事?能让我睡到自然醒吗?”
顾长萧低声哄她:“还要去祭拜先祖,回来再睡回笼觉好不好?”
如果是在长安的皇宫,那今天还要见宫中长辈,即便没有太后,太妃啥的也要按例见一见。
幸好这边的皇宫只有他夫妻二人,只需要随礼部祭拜先祖,将岁岁的大名写入玉碟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