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走到柜台里，拿出一厚摞本子，手指沾点口水翻着，翻停后，伸出手，“收据拿给我。”云妮把收据递了过去。老板娘拿着看了看下，然后夹在那本子里，然后拉开一个抽屉，摸很快地又关上了，把两块银元扔在了地上，带气地，“给你，以后别让我看见你路过这，我会朝你吐口水的。”她没说什么，去捡起了那两块银元，拉着女儿要走的时候，女儿却不让她拉。庆知仰头瞪着老板娘，叫道，“你还没给够钱呢。”老板娘恼气地，“押的就两块，你们想想钱想疯了。”庆知也恼气地，“你儿子把我娘脸打伤了，该赔钱。”“那是她先咬了我儿子，我儿子才打了她，这都扯平了。”“是你儿子先对我娘动手的，你儿子没事，我娘脸都被打肿打出血了，你要赔钱给我们。”老板娘生气地从里走出来，狠推她俩一把，吼骂道，“大烂货，小烂货，都给我滚出去！”云妮去拉着女儿，“走吧，庆知。”庆知甩一下，继续瞪着老板娘，“赔钱给我们！”老板娘把老公儿子都叫出来了，两个男人加起来的堆头都要比大门宽了。她害怕地又去拉女儿，“庆知，我们快走吧。”庆知不怵地叫着那句话，“赔钱给我们。”话音刚落，就被老板娘儿子一把推飞到门槛上，叫吼道，“快滚！”她惊吓着赶忙去查看女儿的情况，“庆知，你……你……”庆知面不改色地从裤兜里摸出一个东西朝着老板娘儿子用力扔去。老板娘儿子胸口被击中，轻叫了一声，摸着胸口。老板娘夫妇去关心着儿子。庆知爬起来，依旧叫着那句话，“赔钱给我们。”老板娘气愤地上前想揍庆知，被她挡女儿面前，“别打我女儿。”庆知叫喊道，“你们想挨子弹吗？”老板娘惊道，“你用子弹打的我儿子？”“是啊，再不赔钱，我就用枪把子弹打出去！”老板娘老公找出了地上的子弹，说道，“把钱赔给她们，让她们走。”老板娘不信地，“小烂货哪来的枪。”庆知壮胆，“不信就试试啊，反正我们什么都没有了，你不赔钱，我就拿命跟你拼。”老板娘老公有点怵地，“哎呀，给她们，给她们。”老板娘骂了老公一嘴，“你个没胆的货。”就扔了两块钱出去，“去捡吧，两条要钱狗。”她们马上跑出门去捡了，都没注意到老板娘向她们吐口水，一人捡到一块银元后，就拉着手跑离了洗衣铺。她们跑远后才停下来，喘着气歇会儿后，就走路走回茶馆了。她把女儿送回房，去厨房和好面用纱布盖着后，就独自一人上街找活干了。她去敲着有宅子的门，想着去问问能不能去里当佣人丫鬟，敲了几家，都没成。敲第一家的时候，敲了好久，才有人开了个门缝，问道，“你是什么人？要找谁啊？”她答道，“我是来找活儿干的，我……”她话都还没说完，门缝里那人就不耐烦地说了句不要人就把门关上了。她只得失落地离开去走段路敲第二家，第二家倒是很快就有人开门，但依旧是开个门缝，上下瞟了她几眼语气很差地，“你谁啊？”她说她是来找活干的，结果那人连一句话都没说地关了门，快的差点把她手指夹到。她感伤地又走一段路，去敲第三家宅子的门，敲了一会儿的门，这次不是开个门缝，而是出来个人拿着扫帚就扫着她走，嘴里叫道，“滚滚滚，别来这要饭。”她连忙解释道，“我不是来要饭的，我是想问问要不要佣人丫鬟的。”拿扫帚的人凶恶地，“不要，滚远些，别想来要饭。”“我不是来……”拿扫帚的用扫帚戳她的腿，更凶地，“滚！”她不敢再说什么，转身走了。走着走着觉得天色渐暗，不是找活的好时候，就返回到了茶馆。庆知看娘亲脸上不好的表情，就知道不顺，所以一句都没问。云妮去煎了两张饼，跟女儿在厨房坐小板凳上一人碗里分一张吃着。庆知看着娘亲脸上的伤问道，“娘，你脸现在还疼吗？”她把嚼着的饼咽了下去，悲伤地，“不知道疼不疼，娘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是疼了。”庆知沉默了，快把饼吃完后才说，“我们的钱够我们用多久啊？”“今天拿了五块五，像现在这样用的话，能用两个多月吧。”“那我……”庆知有些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她知道女儿想问什么，但她垂着头不敢看女儿的目光，悲戚地，“庆知啊，娘知道你想去念书，但现在是不行啊，娘还找不到活干，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也不知道找不找得到，要拿钱让你去念书的话，我们就要饿死。”庆知鼻发酸地，“哦，好吧。”她把碗里剩下的半张饼给到女儿碗里，“你：（）大宅院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