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容家这种有爵位在身,当家之人在朝为官的,便是那富户家的姑娘,房内也不只两个下人。
家里又不是缺银子,使不起下人?
思及此,孙氏问道:“那昨天敏烨有没有提夫人为什么要给大姑娘提份例?”
容敏菲摇了摇孙氏的手臂,娇声道:“母亲,这些乱七八糟的就别跟我说了,我不想废这个脑子!”
孙氏看看被自己养得天真娇懒的女儿,有些发愁。这样的性子,以后到了婆家该如何是好?
“那依你看,你大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
“母亲,您就别为难我了!大伯母一家回来这一个月,我就只在家宴上见过大姐姐,我上哪里知晓她的为人?
不过昨天敏烨倒是与我说了一桩同她有关之事!
她说大姐姐爱兰,她带回来的那些兰草各季开花,幽香致极。
我倒是想着,若是能向大姐姐借上几盆,摆在那冬日宴上,也能叫我那些小姐妹看个新鲜!”
“那你直接去春熙院问问啊!几盆草而已,算得了什么?”
容敏菲撅了撅了嘴,她要是想自己办,还找母亲做什么。
——
午后,阳光将风都照得疲懒了些。
容敏初被屋里的火炉烤得昏昏欲睡,阿辛来报,说二姑娘和五姑娘来了。
容敏初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这说的是容敏烨和三叔的女儿容敏菲。
而这两位也根本没等人请,直接就进了春熙院的院门。
春熙院中,只有两个物饰。
左边土泥大瓦缸,右边一个三尺见方的小花坛。
小花坛周边由红砖作围,坛内的积雪点缀在泥土上,兰草或叶姿垂落或挺立如松,在这冬日里,倒也算是绿映成趣。
容敏菲看到那亭亭而立的花,眼睛就是一亮,松开原本和容敏烨挽在一起的手,上前俯下身,凑到花前闻香,幽香伴着寒意入鼻,竟让她觉得神思清明了许多。
“这就是大姐姐养的花?竟养得这样好?”竟是直接问起来了。
“回二姑娘的话,正是大姑娘亲自养的!”
容敏菲挑眉,“没想到我这大姐姐还有这门手艺!”
容敏烨也站到了花坛前,边打量着花边问,“冯婆婆,大姐姐可在午休?”
而容敏已经掀帘而出,一眼看到容敏菲的动作,下意识喊了声,“别闹!”
声音中倒没多少严厉,语气中更多的是一种宠溺。
容敏菲闻言脸色有些古怪,她和这位大姐姐,可还没亲昵到这个地步。
而她没注意的是,刚才她闻的那朵花,平白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