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耳朵脏了。
“说完了吗?”你的声音充满了怜悯,“你的话真的好多,用这个术式活了很多年吧,是没人跟你说话吗?以至于见人就分享你那无人在意的理想,真可悲啊。”
羂索笑容僵住,咬牙切齿的语气里充满了破防:“你这臭女人……”
就是这个机会!
你的身影忽然出现在羂索的上方,俯冲而下,纤细的手指宛如花瓣绽开,掌心里激荡的咒力足以拧碎钢铁,直冲身下诅咒师的头骨。
就如你时刻提防着羂索的重力攻击,羂索也一直提防着你在他的命脉上展开术式。
但这就陷入了思维误区。你不仅可以在敌人身上展开“世界”,也可以传送你自己,发动物理攻击。
毁掉这具躯体的生命器官和咒力核心是没用的,关键是大脑。况且,用术式拧断他的脖子太没有实感了。
你要亲手扬了这玩意的脑花。
他蓦地仰起头,死死地盯着你发动攻击的左手,在死神的招手下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狞笑。
你来不及深思这个笑的含义,便感受到一阵与指尖反方向的劲风,心底闪过一声哀叹。
糟了。
看来对方这么多年不是白活的,对危机的敏锐和反应能力可谓登峰造极。最后关头,羂索在自己身上连续施术,重重地飞向身后。
一连撞断了十几块墓碑,羂索才稳住身体,摇摇晃晃地站直。
你对被撞断的墓碑深感抱歉,心想稍后会帮你们修好的。
不过,这一击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术式顺转是反重力,反转才是重力。你的猜测得到了印证。
你走进墓群中,停在对方数步之遥,看着对方额头的缝合线,露出苦恼的表情:“真可惜,就差一点点。我可是还有重要的约会啊。如果迟到,悟会生气的。”
你歪歪头,做了一个双手合十的动作:“所以,拜托你赶紧去死,好吗?”
对方的额骨已经歪了,缝合的部位错位肿胀,鲜血从缝合线里涌出,与雨水一起淌满了整张脸,让他本就非人的面容更加恐怖。
太可惜了,就差一点点,就能把它的顶骨掀翻了。
鲜血流过嘴角,羂索咧开一个嗜血的笑容:“嫁给五条悟的好处快要用尽了吧,现在反而是拖累。不如离婚怎么样?像你这样强大又聪明的女人,不应该困在婚姻里为男人生儿育女。”
你惊奇道:“你是要和我讨论女权吗?你还是一名女权主义者?”
羂索舔了舔渗血的牙齿,眼神里竟然透出几分女性的妩媚:“说不定呢。你信吗?其实我比你更懂女人。”
你:……孕反没让你恶心,羂索成功做到了。
“不过现在看来,拉拢失败,谈判也破裂了。在彼此的术式都这么棘手的情况下,却不展开领域,就好像是在说对于领域的较量没有自信一样。”
“这样可不行啊。”
说着,羂索向前一俯身,双手手背相交,低沉地说出那四个字:“领域展开——”
你静静地望着他,没有任何动作。
“胎藏遍野!”
伴随话音,粗壮的树干在他身后拔地而起,发出邪恶的红光。只不过上面长满的不是枝叶,而是无数个怪异相连的血淋淋的胎儿,树干底部还有被开膛破肚的孕妇痛苦哀嚎,无不诉说着这个男人千年来犯下的作孽。
在红光的笼罩下,整片空间像是泡在子宫的血水里一般。
你仔仔细细看过每一张脸,怒极反笑:“我收回先前的话。原来你是这么懂女人的。”
“嘛,实现理想的道路上总是要有牺牲的。”
“还真是教科书一样的反派台词。”
因为抢在你之前展开了领域,羂索显得轻松许多:“我知道这个领域对你来说不太友好,但没办法,这种生死决斗,总要见真章吧。”
“嗯,是这样没错。”你表示赞成,但仍旧没有任何动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你依然完好地站在原地,羂索终于察觉出了不对。
怎么回事?
领域的必中效果消失了。攻击没有生效,不,甚至没有出现。
不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