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涷给了个折中的办法:“你开门,我们进去谈,不用出去。”
曲玉饴才不情不愿的开门。
殷涷启动轮椅进了房间,曲玉饴的房间很干净,东西都放在应该放的地方。
曲玉饴喜欢玩偶,床上放了几只玩偶,殷涷觉得很丑,也不知道曲玉饴怎么能接受每天抱着睡的。
殷涷停在了床尾,曲玉饴坐在床边,下面凉飕飕的,不舒服,他又坐到床上,盘起腿来,抱了一只玩偶在臂弯里。
曲玉饴忘了自己没穿裤子,下面的空挡,从殷涷的角落看过去,能看见白色的大腿,越往上,粉嫩的肌肤混着不明的痕迹,被黑色衬衫掩盖住。
黑白两色,颜色的对比触目惊心。
殷涷拉了一下铺在身上的毯子,提醒道:“天气冷,你把腿盖住。”
国庆第一天,秋天挤走夏天到了宜安,之前还是三十多度的天气,说降温就降温,加上今天下雨,温度才十七度。
曲玉饴刚生病才好,要是就这样坐在床上,过会儿就又该病了。
殷涷本意是好的提醒,但落在曲玉饴耳边就变了意思,他盖住自己的腿,脸很红,一路红到耳垂和脖颈。
他以为殷涷看见他没穿内裤了。
等曲玉饴盖好被子,殷涷才又开始说话:“昨晚上是我的问题,我没控制好,曲玉饴。”他郑重的叫曲玉饴的名字,一点儿也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单刀直入。
“我会对你负责的。”
曲玉饴其实不太注重这些,他不觉得和人睡了是很严重的事情,他唯一学会的生理知识就是在学校的生理课,还有在邱栈那里学到的。
他和邱栈在大学就上过床,所以在曲玉饴眼里,上床并不代表什么,不代表爱,不代表任何的东西。
就只是和人进行了深入交流。
他尴尬,是因为对象是殷涷,是自己完全没有想过的人,他还要照顾这个人很久,总是很不好面对。
曲玉饴摇头,心里什么想法,也就直接说出来了:“没有必要,上床而已,而且,也没有做到最后。”
“……”计划天衣无缝,唯一的变数,是当事人居然不在意一夜情。
殷涷笑道:“你不在意,但是我在意。”
“都说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我们都这样了。”殷涷所有所思的眼神略过曲玉饴在外的肌肤,曲玉饴浑身起鸡皮疙瘩,默默把被子又上挪了一点。
殷涷的话和他的人一样,十分带有侵略性:“上了一张床,嘴对嘴,也摸过磨过了,你现在让我当不存在,不太好吧,曲玉饴。”
曲玉饴说:“吃亏的是我又不是你,你有什么不太好的?”明明看起来被揉捏的是他,在下面的也是他。
不说别的,现在曲玉饴的胸前两点被布料摩擦都痛,还有大腿根,火辣辣的,不知道有没有破皮。
而且,就单单只看漏在外面的皮肤,也是曲玉饴吃亏吧。
殷涷一个1,吃了什么亏?
殷涷用食指轻点嘴唇,他的目光也落在曲玉饴嘴唇上,半响阴沉着脸道:“我的初吻。”
没过一会儿,他又放在自己的腹肌上,漏出被曲玉饴抓过的腹肌,上边还有抓痕,甚至有牙印。
“你干的,我第一次被人咬了这地方。”这字,殷涷咬的很重,旖旎的气氛一下充斥在卧室里。
殷涷的手还要往下点,曲玉饴脑海里不合时宜的想到今天早上看见的东西。
太大了……
曲玉饴双手捂住眼睛,又从手的缝隙里去看殷涷,哽咽道:“你不要说了。”
殷涷没有停,只是威胁式的看向曲玉饴:“你说你没关系,可我是一个传统的人,我们家都是传统的人。”
“这些,都是留给我未来老婆的,你都快占完了,就不想负责了?”
在曲玉饴说出不在意之后,殷涷火速调整计划,从他负责,变成曲玉饴负责。
反正,他们两个人,总有一个要负责的。
曲玉饴才离了婚,一点也不想继续跳入婚姻的坟墓中,有几分口不择言:“可是我昨晚喝醉了,一点感觉都没有,也不能算我占了便宜。”
殷涷就一直看着曲玉饴,面无表情,他双手撑在轮椅上,靠手部力量直接从轮椅挪到床上,慢慢靠近曲玉饴。
曲玉饴心里慌,一直往后退,直到退到床头,再也退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