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离婚证,站在民政局门口,曲玉饴走向殷涷。
殷涷居高临下的看邱栈,邱栈虽然仰头,但他身高不高,虚张声势,远远比不上殷涷。
更别说殷涷常年锻炼,站在曲玉饴身边像一堵墙。
殷涷扯起半边嘴角,在曲玉饴看不见的地方,嘲讽对邱栈挑眉。
邱栈最近搭上了大老板的儿子,正是风光的时候,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当场就把人叫住。
“你什么意思?”
曲玉饴低头放好离婚证,心中几分伤感。
他和邱栈去办理离婚证的时候,工作人员问他们,是不是真的要离婚。
曲玉饴和邱栈,是宣布同性乐意结婚的第一个月去办的结婚证。
工作人员说可惜,曲玉饴摇头,再可惜,都只是一串冰冷的数据。
两本本子,结束了曲玉饴从二十岁到二十七岁。
七年了啊。
然而曲玉饴的伤感还没蔓延多少,就被邱栈虚张声势的吼叫全吓消散了。
他抬起头,满脸写着,我吗?
殷涷把曲玉饴的脑袋往回掰,看都不看邱栈一眼就要走。殷涷走的很慢,好像在等什么人。
几秒钟后,潘城从邱栈身后飞出来,大吼一声:“你就是我小弟的前——男友?”
曲玉饴不顾殷涷的阻拦,转眼好奇的去看潘城。
他就是典型的胆子又小又爱看,曲玉饴想,他就看一眼,然后就走。
潘城常年混迹于各大夜场,打扮起来,真有几分不良少年的做派,什么大金链子,名牌大logo,全往身上套。
“诶,我叫你呢,怎么对我兄弟的?”
殷涷没办法,只能停下来看着潘城。
“有何贵干?”
殷涷一脸无奈,潘城差点儿笑场,最后好不容易憋住,潘城道:“你翘我兄弟墙角,怎么说都得给个说法吧?”
全是潘城的自我发挥,这下,殷涷真的无奈了。
“……”
曲玉饴不想殷涷被误会,鼓起勇气站出来:“没有撬墙角。”
“嗯?”潘城一脸黑沉的看着曲玉饴,不知道为什么,曲玉饴觉得潘城看他比看殷涷凶。
曲玉饴声音越来越小,但还是艰难的说完了:“殷涷是我的好兄弟,没有撬墙角。”
潘城:“哦,那就是没成功。”他拍打邱栈的背,把邱栈打的一晃,大刀阔斧说:“没事,今天爷就给你们一点教训,兄弟们,给我上。”
潘城一挥手,不知道哪里出现的一群人就扑上来,曲玉饴吓蒙了,他只在电视剧里看见过这种场面,哪知道当今的法治社会,还能有这种情况?
殷涷果断的推开曲玉饴,和众人扭打在一起,曲玉饴吓的六神无主:“我,我去找工作人员。”
怎么说民政局也算是国家的,要管斗殴吧?
殷涷趁着混乱踢了邱栈好几脚,听见曲玉饴的话,瞥了潘城一眼。
叫他带人来,可没叫他直接在民政局门口堵人,也太明显了。
潘城被看的后背发凉,当场就要去拦住曲玉饴,目标还没达成,要真中断了,殷涷不得弄死他。
雇来的打手都是潘城提前交代好的,只逮着殷涷揍,丝毫不管曲玉饴,没人拦曲玉饴,曲玉饴拔腿就往民政局跑。
“不许去!”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邱栈,在混战中,不知道是谁不小心踢了他几脚,痛的不行,邱栈没办法只能退出去。
眼看曲玉饴要去求助,邱栈第一反应就是拦住他,可不能耽误自己的老大。
要是老大生气了,他怎么升职加薪!
邱栈爆发出史无前例的运动速度,跑过曲玉饴,在楼梯上推了曲玉饴一把,曲玉饴跑的太快没维持住平衡,直直的往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