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玉饴笑的像得到糖果的小孩,趴在桌上看殷涷,腿在桌下摇晃。
他知道他这样很可爱,殷涷也觉得他很可爱,甚至到了想放过他的地步。
结果曲玉饴说:“不会了。”
殷涷的动作顿住,眼神变得犀利,刚萌生的念头直接被曲玉饴打回去。
“曲奇,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殷涷艰难的,要曲玉饴再说一遍。
曲玉饴觉得面前这个人好笨,怎么说不通呢?
“我说,我不知道。”为了让殷涷听清楚,曲玉饴说的很慢,咬文嚼字,一字一顿:“他很坏,但没有人会像他一样,在我低谷的时候,一股脑跑过来,再给我这么大的冲击了。”
殷涷看着面前说完话倒下去的曲玉饴,慢慢咧开嘴角笑了,笑的很讽刺,又很悲凉。
他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双手抚摸曲玉饴的脸,轻声问:“曲奇,你说,现在是你的低谷吗?”
曲玉饴不明所以,仔细思考:“算吧,有点伤心。”
殷涷满意的笑了:“那就别怪我了。”
“算了,也可以怪我,是我的错。”
“怪我一辈子吧,曲奇。”
曲玉饴脑袋已经完全不清醒了,殷涷把人抱起来,进了主卧。
他扒掉曲玉饴的衣服,在曲玉饴的上方看曲玉饴茫然的脸,最后低下头去,在曲玉饴的耳侧撕咬摩挲。
很快,曲玉饴的耳侧全是密密麻麻的红色。
曲玉饴哪怕是不清醒了,也感觉到了不舒服,侧头去躲这股触碰。
皮肤被人含在嘴里啃咬,黏腻的感觉让曲玉饴误以为是蛇在身上蜿蜒爬行,害怕感充斥在曲玉饴的内心。
没有人能救他,曲玉饴清醒不过来,只感觉到一股凉意盘旋在耳侧,随即又升起一阵阵火。
……
早上八点,曲玉饴才从睡梦中醒来。
他一晚上都在做噩梦,梦见有一只蛇缠着他,一直不放开他。
曲玉饴醒来的第一瞬间,就感觉被子的触感不太对劲。
太暖和了,而且还带有一丝淡淡的白葡萄酒味,曲玉饴懵懵的,还感觉耳侧和肩膀,以及胸前两点有股奇异的疼痛。
曲玉饴猛地坐起来,失败了,没坐起来,殷涷的手臂搭在他的上半身,拦住曲玉饴。
脑子嗡的一声,曲玉饴掀开被子看了自己一眼,青紫的痕迹遍布全身,抬手都觉得酸痛。
然后,曲玉饴的目光转到殷涷身上。
殷涷是光的。
是光的。
光的。
的。!!!!!!!
这是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曲玉饴浑身发软,不知道是因为昨晚发生的事情,还是因为现在眼前的境况。
殷涷还没醒,曲玉饴小心翼翼挪开殷涷的手,掀开被子再看一眼。
真的没穿。
也不知道衣服去了哪里,曲玉饴想跑,但现在他一点衣服也没有,除非把被子一起带走跑。
可是他能跑到哪里去呢?殷涷腿还没好,留殷涷一个人在家,曲玉饴怕殷涷没人照顾。
殷涷肯定不会让别人进来,现在屋里一片狼藉,他自己又怎么收拾的过来。
曲玉饴还在纠结,坐在床边,坐久了,有点儿冷。
他想,要不我就睡回去,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等殷涷醒,殷涷昨晚喝醉了才做出的这种事情,他肯定要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