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幼娴呢?”陈清看着故作轻松的鹿有松,忍不住开口。
“不要提她了,不要再提她。”鹿有松突然情绪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用手摸脸,摸嘴,转身要出去,又转身折回到落地窗前,神态仓惶,单手按在落地玻璃上,手微微发抖。
“你知道的,阿清,我没有资格了,但凡我是个身无分文的人,我都不会放弃,可现在,我是个连高铁都坐不了的人啊。”鹿有松情绪有些激动,她努力压抑。
一个好人是不可能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去追求别人的,事情到现在这一步,已失去爱人的资格了,能给人什么呢?债务,焦虑,烦恼,恐慌,悲伤,痛苦。
“可是林幼娴她怎么想……”陈清还没说完,鹿有松就打断她。
“重要吗?还有意义吗?她不想离开我,她深情,但是我不配了,是我不配了。”鹿有松说着说着泪又扑落落从脸颊滚落下来,她忙用手去擦,可擦不完。
“你也是聪明人,你觉得这道题还有别的答案吗?”鹿有松平复心情后,眼望窗外,“这是道死题。”
陈清说不出话,扶了扶鹿有松的后背。
秦玉笛亲自带队来sl对接,大会议室里当众宣布了秦石注资sl,在座的其他高管听到后无不欢呼雀跃。
这意味着sl活了,不仅活了,而且会更上一层楼。
秦玉笛意气风发:“希望大家以后在鹿总的带领下继续取得好成绩。”
大家鼓掌。
鹿有松连商务微笑都快扯不出来了,她努力克制。
林幼娴面无表情,内心翻江倒海。
陈清看看俩人,心里叹口气。
散会后,秦玉笛自然而然地跟着鹿有松进了她的办公室,反手关上了门。
宋捧心叹气,太心疼林幼娴了,于是就起身去了林幼娴的办公室,这里一时半会应该用不到自己了,别说自己,萧寿也识相地在外面办公,没进去。
林幼娴面无表情地处理着工作:“你跑这里来干什么?”没有抬眼看宋捧心。
宋捧心越发心疼,早上林幼娴失魂落魄回到家里,抱住她大哭,问了才知道被分手了。
鹿有松攀了高枝!虽然林幼娴没这么说,但宋捧心就认定是这么个情况。
外人看来,的确如此。
“昨晚没睡好吗?很疲惫的样子。”秦玉笛很温柔地问躺倒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的鹿有松,伸手要帮她按摩太阳穴。
“没事。”感觉到了秦玉笛的手扶在额头,鹿有松睁开眼,起身去倒水,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你下午没工作吗?”鹿有松喝了一口水。
“怎么?赶我走?”秦玉笛做状撒娇,和秦石董事长的身份不符。
“咳,咳,没有,看看你安排。”鹿有松恢复了心神,既然答应了,起码得敬业,做人的基本原则,再摆出一副伤春悲秋的态度,就是不地道。
“没有安排,等着你安排。”秦玉笛在国外一直读书,回国后进入集团,背靠父亲的光环压力很大,一直想证明自己,也错过了恋爱,至今感情空白,遇到鹿有松,一见倾心。她不是温吞的人,喜欢就是喜欢,喜欢就表白了。
“昨晚没睡好,我下午睡会,要不,晚上一起吃饭。”鹿有松是个讲究信用的人,一旦接受,就好好接受。
“好啊,嗯,我昨晚也没睡好,在你这休息会好吗?”秦玉笛想黏着鹿有松。
“只有一张床。”鹿有松在说事实,也有些想躲开秦玉笛。
秦玉笛却想歪了,脸红了,低下头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