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望着那个死鸭子嘴硬的人像是在看一个傻x,“他就这么难以接受吗?”
“毕竟是他能交付生命的挚友。”太宰治辛灾乐祸地拍了拍中原中也的肩膀。
而费奥多尔则是感叹道:“难道这就是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对于他们的话,夏油杰说什么都不听,假的,全都是假的。
虽然他嘴上是这么说的,心中也这么想,但回到游戏好几天了,还是一样活着,室友做的饭一样难吃,几个人天天怼过来,阴阳过去,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没有半分“醒”过来的趋势。
久而久之,夏油杰越发的怀疑人生起来。
莫名他又想起了刚进游戏的时候。
他们几个人当中,最开始进入游戏的是太宰治,第二个就是夏油杰。两个人一开始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时候,太宰治就像是个黑泥精,天天吐黑泥,而夏油杰甚至没把他当人看,满眼厌恶,一口一个猴子。
夏油杰始终记得那年纪轻轻的青年一阵纯黑色的大衣,脖子上还带着一条鲜红如血的红围巾,像是上吊的绳索一样死死套住他。
如果他们俩还只是瞧不上对方,彼此倒也勉强相安无事,那费奥多尔的到来就瞬间改变了一切。
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病弱的异国青年推开门后,本来勉强还平静的日子彻底被打破。
他们似乎有着深仇大恨一样,每天不是在怼,阴阳怪气,就是算计过来算计过去,互相坑害,下副本的时候更甚。
本来好好的一个二星副本,在他们的插手下,能直接变成一个五星副本。
太宰治和费奥多尔的脑子灵活的不像个人,当然,夏油杰也从来不把他们当人看,只当他们是两只猴子,他的脑子比不上他们,但可以武力镇压,一旦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先揍那两个人准没错。
别听他们的任何话语,打就完了。
三个人整天相杀过了几年,在一个下着大雪的冬天,橙色头发的青年带着跟太宰治同款围巾带着满身风雪来到了这里。
嗯,之后太宰治就勉强像个人而不是黑泥精了,也活泼起来了,坑费奥多尔也越来越有气力了,花样繁多。
而夏油杰的家庭地位也在飞速下降,他跟费奥多尔不想吃狗粮,因此大多数时候都是他们俩一块儿行动。
“所以这次副本什么时候?”中原中也的声音打断了夏油杰的思绪。
“明天吧,我看夏油君很着急回去找他的挚友,我们早点儿下副本早点儿结束。”费奥多尔善解人意地说着。
夏油杰假笑开口:“不用了,我其实并没有那么着急。”开什么玩笑,回去?他现在连怎么面对五条悟都不知道,他怎么回去!
说真的,他有些纠结,一方面他想找五条悟好好掰扯掰扯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方面他又不知道怎么跟五条悟说。
“我也同意明天。”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太宰治难得跟费奥多尔站在一起,还是因为自己,但夏油杰会感谢他们吗?
不,他只会假笑着让他们在游戏里小心点儿。
而另一边,五条悟依旧想不明白。
夏油杰究竟去哪儿了。
如果说上次他没有亲眼见证到也还好,这次不一样,他是亲眼看着夏油杰进浴室的,然后就没有任何动静,甚至没有任何异常,等他去找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就好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
六眼的观测下,浴室内没有任何异常咒力或者是其它特殊波动,最后他将视线放在了窗户上。
摸着下巴想:莫非杰变成鸟从窗台上飞走了?
倒也不是没可能?
不过五条悟就没工夫想这些了,因为他,忙到飞起!
首先,咒术总监会那边根本不把他当个人看,什么任务都往他这儿塞,其次高专也不能不管,五条家那边还时不时来骚扰一下他,最后还有一个盘星教。
他真的,太忙了。
突然,五条悟惊恐的发现,他竟然已经一周没有吃喜久福了!太可怕了!
“五条先生,这里有几份文件需要您代替夏油大人批阅一下。”说着,菅田真奈美将一沓纸放在了五条悟手边。
你管这叫几张?
那一刻,五条悟的眼里没有光了。
“真奈美酱,解决咒灵的可以,但文书的……不行哦。”五条悟将腿搁在桌子上,用手指勾着眼罩玩。
开玩笑,他就连任务报告都不写的人,当初夏油杰没叛逃的时候夏油杰偶尔帮他写,夏油杰叛逃后辅助监督帮他写,你说没人帮他写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