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位来自遥远异国他乡的老师在做完自我介绍后,只向他们说了一句话——
“人,生而有罪。”
后边这位新老师笑得总是很温柔,哪怕他们在课上犯了再离谱的错,他总是那样笑着,只不过莫名让人后背一凉。
然后在一堂课结束后,夏油杰和五条悟望着所有人晕晕乎乎地走出来,像是三观被重塑了一样。
五条悟沉默了许久,最后艰难地对夏油杰说:“杰,这家伙真的不是你同行?”
“……”
夏油杰也有些怀疑人生。
把费奥多尔请来究竟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嗯?是五条君和夏油君啊。”
费奥多尔带着几本厚厚地书从屋内走出来,随后径直走到他们面前。
夏油杰脸上挂起礼貌的笑容,随口问道:“怎么样,还习惯吗费奥多尔君?”
“当然,比想象中地更有意思。”费奥多尔笑地意味深长。
而不远处,森鸥外正好路过。
夏油杰和五条悟的动向费奥多尔一直都了然于心。毕竟,在前不久,可以说得上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但这两个家伙却能够准确的叫出他的名字,并熟稔地跟他打招呼,一左一右搭在自己肩膀上。
就像他们真的认识许久了一样,并且他能发现,这两个人并没有任何伪装,而是一种习惯。
但费奥多尔很明确,自己并没有见过这样两个特殊的人。
在那短短的几秒钟,费奥多尔有无数种猜测,以及做法,最后他选择了他最后悔的一种——假装和他们认识,套他们的话。
然后他就看到,刚才还很热络跟自己打着招呼的两个人对视一眼,齐声大笑起来,那个白头发的笑得最夸张,一边笑还一边对左边黑头发的说:
“杰,他真的会装作跟我们很熟诶,哈哈哈哈哈哈哈——”
被挤在中间的费奥多尔笑不出来,他想弄死这两个在镭钵街为非作歹的家伙。
他确实很擅长揣摩人心,但是面对神经病就有些束手无策。
就在他真的忍不住要动手的时候,这两个人又见好就收,面对他的询问,他们还神乎其神的来了一句:“我们见过哦,还很熟,当然,在未来啦~”
未来?
来自未来的人?
对于这个答案,费奥多尔嗤之以鼻,只当是熟悉自己的人派来玩弄自己的,比如尼古莱?
虽说心中完全不相信,但也没做什么多余的事情,而是在暗中关注着这两个人的所有动作。
然后他看着这两个人把镭钵街搅了个天翻地覆,占据羊,还把那个来自实验室的羊之王送到了建立不死军团的失败的森鸥外手上,哦对了,还有那个从津岛家跑出来,异能比较特殊的,叫太宰治的。
后边更是离谱,他还打着死屋之鼠的名义和天人五衰的名义为非作歹,让对方势力都对这两个名字有了关注。
甚至福地樱痴都暗地里打听这事儿。
天知道,死屋之鼠就算了,天人五衰可是刚成立不久!
这下费奥多尔倒是真有点儿相信,他们或许是真的知道些什么了,还不等他找上门,反倒是他们先来找自己。
开门见山,一见面就问——“嘛,费奥多尔,有没有意愿做个兼职?比如当老师?”
当然,他确实知道他们在找老师试图教化那些小羊,可费奥多尔对此并不在意,也没有兴趣,要是一堆异能者或许他还真会同意一下,但那只是一群再普通不过的小孩子了,对他的计划没有任何帮助,还会浪费他很多时间。
甚至,羊之王都不在了,他硬是想不到任何去浪费时间的由。
但是最后还是同意了,关于未来,他很好奇,还有森鸥外手上的羊之王和太宰治。
于是,他来了,成为了一名再普通不过的,道德课老师。
唯一让他有那么一点儿兴趣的大概就是那位觊觎着港口mafia首领位置的地下黑医森鸥外了吧,夏目漱石的徒弟,恐怕是想参与进那个所谓的三刻构想中吧。
一堂课下来,费奥多尔也知晓了这两个人让自己来当这个所谓的道德课老师的原因,制衡森鸥外?
可惜,他还没想那么快就暴露在众人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