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是爸爸的掌上明珠,爸爸对她向来说一不二,典型的女儿奴,可是移民这事,妹妹怎么会不同意?
爸爸继续道:“没办法,我只能把钰琪送到老家读书,让你爷爷奶奶照顾她。唉,你俩感情好,或许你可以劝到她。哎,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眉头一皱,神色甚是懊悔。
沉吟片刻,爸爸小声说道:“你妈妈外头有人,你高考以后别跟她住一起了,直接住我给你的那套房子里去,房子装修好了吧?”
我应道:“装修好了。”
爸爸认为妈妈和别的人混在一起了,那个人将来或许对我有威胁,殊不知这个人就是我。
说话间,爸爸递给我一张银行卡,他悄悄地道:“里面有千把万,你好好保管,密码你知道的,等钰琪高考了,你把她接到深圳来,别和你妈住,你要留心钰琪交男朋友,你一定要看好她,要是她考不上好的本科,你把她安排到老秦公司里面去,很多时候也只有你能劝到她,你也成年了,不是小孩子了,以后爸爸不在身边了,长兄为父,钰琪的一切都交给你了。”
重庆小面上来,我和父亲边吃边聊,经过我旁敲侧击,才知道那位扬阿姨是爸爸的初恋,果然,初恋是男人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
说了大半个小时,父亲和杨阿姨坐车而走,这一去不知道何时再见,心头莫名的悲伤起来,父亲虽不是个好丈夫,却是个好爸爸。
见的士远远离开,我忽然想起妹妹,爸爸要我高考后接她,我想了一下,心中便定下决定,当即定好了机票、车票,晚上就准备去接妹妹。
回到家中,妈妈就问:“你爸跟你说了些什么?”
我说道:“爸爸他移民澳洲了,不回中国了。”
妈妈哦了一声,大感意外,又问:“没说其他的事情了?”
我拿出一包现金,递给妈妈,道:“老爸给我的零花钱,我存你这里。”包包挺重的,里面至少装了几万。
妈妈笑着接过,拿出里面的钞票数了起来,我去收拾衣服,准备去接妹妹。
过了一会,妈妈见我背着包,问道:“姜姜,你干嘛去?”
我说道:“妈,我要向你请假十天,我去公司看一下。”
我和秀英姐在东莞开了家丝袜公司,这是妈妈知道的事情,关于公司的事情,她是不敢多问的。
妈妈一楞,道:“不去不行吗?都快高三了,你首先要抓紧学习。”
我说道:“妈,你放心吧,不会影响学习的,我回来的时候,送你份大礼。”
妈妈嘴一扁,道:“别给我送丝袜了,谁送礼还送丝袜的?”
送妈妈的丝袜都是微瑕疵品,但不影响穿着,妈妈经常穿着出门。我很想送妈妈吊带袜,但那样会被妈妈发现我送她丝袜是另有目的。
经过妈妈同意,我兴冲冲出门,和秀英姐约定好了,妈妈要是找她问我动向,她便告诉妈妈:“说我在出差,有事晚上说。”
按照记忆里的路径,我先坐飞机到了山东,已经到了大半夜了,再坐车到县城,最后住了个酒店,主动给妈妈报备平安。
第二日坐着陌生又熟悉的中巴车,沿着县道乡道,到了镇上,随便买了几个馒头应付肚子,然后买了两个西瓜,租了一辆摩托车回老家。
老家变换不大,楼房多了几栋,但父亲所建那栋仍是最显眼的。
虽然已放暑假,但乡间公路上人烟稀少,沿路小河里倒是有几个翻石捉鱼的小朋友,还有几个洗衣服的女人。
看着越来越近的大别墅,我的心忽然紧张起来,脑海里描绘着和妹妹相见的画面,心想:“她看见我会不会吃惊?妹妹长高了没有?胸长大了没有……”
我暗骂自己:“林姜先,你真是好色,都到这个份上了,居然还幻想着妹妹的胸。”
别墅院子大门开着,我不多想,提着西瓜狂奔过去,一进院子,就见爷爷坐在树下乘凉。
忽然见到有陌生人进来,他擦擦眼睛,看清是我,起身迎了过来,惊道:“姜姜,你怎么来了?”笑嘻嘻地道:“也不打个电话通知一下,哎呀,长这么高了!”
上一次还是父亲带我来的,那已经是两年前了。
其实我没他电话,简单说了几句客套话,问道:“林钰琪呢?怎么没有看到她。”爷爷朝小河一指,道:“在河里洗衣服呢,你没看见吗?”河里传来“嘭嘭嘭”的棒槌声,有人在洗衣。
我回想了一下,确实看见河里有几个人在洗衣,但我没想到妹妹会在其中,她两手不沾阳春水的人,怎么会用手洗衣?
废话不多说,我提起一个西瓜,道:“我去冰西瓜。”
快步行到屋前小河码头边,我站在路上,看着河边挥舞棒槌捶洗衣服的少女,那少女头发垂肩,束着马尾,看不清容貌,林钰琪以前是短发,让我无法确信这个洗衣服的少女竟然是妹妹?
我一声不吭,慢慢朝河边走去,鞋子踩在地上石子上沙沙作响,洗衣服的少女闻声望来,一见到一身深圳校服的我,瞳孔瞬间放大,但她只看了几眼,接着继续捶打衣服,捶打动作明显更用力了。
我没看清她的长相,不确定眼前这个少女就是林钰娶,快步走了过去,将西瓜放入凉凉的河水中,蹲在少女的旁边,侧头打量她。
一瞥之间,有几分妹妹的影子,还没看清,少女身子一侧,不让我看她。
一股熟悉的淡淡少女体香扑入鼻中,正是我许久未见的妹妹才有的香味,心中已有几分确信这位少女是我妹妹了。
我试着问她:“林钰琪,你没看见我?转过来,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