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宫寺奏闻言眼神微变,“这话我不喜欢,冷泉这样奉承我,不会是改变思路想要捧杀吧?”
“少爷误会……”
“放心,冷泉过去的每一句话我都铭记在心,不会因为区区一句夸赞有一丝动摇。”
夏油杰:“……”
论上做坏事的人不是他,但还是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看到青年沉静的面容似有几分哑口无言,神宫寺奏面上漾开更深的笑意,轻轻笑出了声。
少年眼中虽无温度,眼尾却往上翘了翘,犹如昳丽春花悄然绽放,转瞬即逝。
五条悟在门外等得有几分不耐,心想就是梳个头发怎么还没出来,听到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便想靠近些偷听。
人都贴在墙上了却根本捕捉不到完整的句子,正心烦意乱就听见一声短促的笑声,仔细一听似有几分畅意。
“!!!”
五条悟顿时警铃大作,心中暗骂夏油杰太不厚道,趁他不在就对奏大献殷勤,而且竟然还起了些作用。
他磨了磨后槽牙,见银发少年走了出来,目光才缓和下来,待移向黑发管家时又染上阴霾。
“可算是出来了,冷泉你手脚怎么这么慢?”
声音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如若放在以前,南森一开口一定会针对神宫寺奏,从来不会对这个和他没有任何利益纠纷的管家横眉以对。
没等夏油杰说话,神宫寺奏看了五条悟一眼,从下到上像是审视一个物件。
半晌,才开口说道:“南森医生在家族中也是个少爷,确实娇贵,只是为何不早些下去陪着夫人,在我门口傻傻站着?”
“……”
五条悟听出嘲弄意味,眼睛微微睁大看向神宫寺奏,也没立刻反驳对方说自己又傻又娇贵,只觉得奏这样软刀子怼人的模样说不上来的好看。
如果不是在为夏油杰说话就好了。
五条悟:“我是在等奏少爷,等多久都无所谓,只是在门口听到少爷和他有说有笑,心里感觉奇怪。”
神宫寺奏不知他在奇怪什么,只是这语气……似乎有些委屈?
而且他看向冷泉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花言巧语的狐狸精……
这荒谬的念头一冒出来,神宫寺奏立刻清醒过来,只觉得毛骨悚然。
怎么才这么短时间没见,冷泉和南森都变得这么……令人不适……
不知是哪里精进了茶艺,他一时都分辨不出是不是在阴阳怪气。
他们二人的变化多半和夫人的态度有关,但他暂时想不通会是怎样的态度,总不能痛改前非决定好好对待他这个儿子,他对此并不抱任何希望。
就算他全盘接手了神宫寺家的产业,他们估计都不会正视自己一眼。
只会是彻底解放,和自己的情人们过更加自由的日子。
夏油杰瞥了眼卖弄茶艺的五条悟,垂眸道:“南森医生很好奇少爷和我的对话,刚才是在门口偷听了?”
“怎么会?只是恰好听到点声音而已。”
夏油杰无言地觑他,显然是不信。
神宫寺奏:“南森行事从来光明磊落,绝不会做这种偷听墙角这类腌臜事。”
五条悟顶着原主的皮,毫不犹豫点头:“就是就是。”
夏油杰:“……”
神宫寺奏没再会他们,抬脚向楼下走去。
这两人的情况他搞不明白,夫人总不会无故性情大变。
来到一楼的时候,光一已经脱离了夫人的怀抱,二人分开坐着。
当神宫寺奏的目光看过去的时候,发现光一正用一贯愚蠢的眼神望着他,先前对他的恐惧不翼而飞,还多了几分纯澈的希冀。
“哥哥是来看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