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抱住了神宫寺奏的胳膊,一边摇晃一边讲自己这段时间在学校都做了什么,以及成果。
神宫寺奏:“哦。”
冷漠且敷衍的回应。
“……”五条悟的心情顿时一落千丈。
惠悄悄瞥了五条悟一眼,见对方脸色不太好看,也没觉得幸灾乐祸,只是好奇他和神宫寺奏现在的关系。
目光再次落在神宫寺奏身上,突然被对方脖颈上的一抹绯红吸引了注意力,那看上去有着明显的弧度,由一小段一小段的凹陷围成,微微泛着红。
“小爸爸,你这里怎么了?”惠目露关心,手指了指少年的脖颈。
神宫寺奏闻言用手挡住,将领口向上扯了些,神色自然道:“没事,被虫子咬了。”
“是蚊子吗?”惠想到蚊子在这个时候差不多都出来了,没人喜欢蚊子,“真讨厌,竟然叮了小爸爸这么多口。”
神宫寺奏回以淡笑。
“……”真正的始作俑者听到这段对话后将目光移向神宫寺奏后颈处,在碎发与领口之间,还掩藏着未消的鲜红齿痕,正随着少年的转头时不时露出来一些。
过了几分钟,神宫寺奏点的外送餐到了,三个人坐在餐桌前开动起来,同时也留了一份给晚归的禅院甚尔。
即使视力下降了不少,但因为有傀儡的存在,神宫寺奏一个人也能顺利用餐,五条悟也就没法像以前一样喂他吃饭。
虽然他看不出奏的术式,不知道其运作原和是否需要付出什么代价,但由于奏严防死守就是不告诉他的态度,潜意识里是希望对方不要再继续使用这个术式的。
吃完饭,五条悟和奏一起收拾桌面,随后又跟在对方和男孩后面上楼。
神宫寺奏和往常一样陪惠玩耍,五条悟就盘腿坐在他身边,托着下巴看他。
奏在笑……他很喜欢这小孩吗?
就这么度过了半个多小时,门外便传来动静,是禅院甚尔回来了。
神宫寺奏和惠都停下动作,走出房间看向楼下,就见黑发男人正脱下制服,听到开门声抬起头和他们对望。
“殿下……”刚开口,禅院甚尔就看到一个白色的脑袋从二人身后冒出来,眸色骤冷,“五条家主怎么跟着回来了?”
五条悟从后面把下巴搁在神宫寺奏的肩上,对着禅院甚尔挑眉,“当然是来看看奏的新家人……”
“你不用在意他。”神宫寺奏抬手把五条悟的脑袋往后推,对禅院甚尔道,“我点了外送,给你留了一份。”
禅院甚尔闻言对他勾起唇角,嘴角的疤痕牵起,“好的,殿下。”
说完,就舒展着肌肉健美的上半身走到餐桌边,拿着有点凉了的食盒进厨房热一热。
神宫寺奏见时间差不多了,转身把惠送回房间,自己也去洗澡。
五条悟跟在他身后,突然道:“他叫你殿下诶,不会也是你在平安时代认识的人吧?”
“不是。”神宫寺奏翻出浴袍和换洗衣物,径直走进浴室。
五条悟也跟了进去。
神宫寺奏让他出去,他却道:“可是奏说过无论我想要做什么都会满足我,所以我想和你一起洗澡,不然你就乖乖告诉我你的术式。”
“……”神宫寺奏没想到这么一句话在五条悟这里会变成这种展开,而他两边都不太情愿。
他是说到做到的人,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五条悟见他垂着纤长睫毛眨了又眨,稍微消了些肿的朱唇轻抿着,一副纠结但固执的模样。
他的眸子暗了暗,想说没必要向他隐瞒,就听到少年开口道:“我去给你拿衣服。”
“……”五条悟闻言稍愣,看着黑发少年从他面前经过,走出了浴室。
真倔啊……明明以前连看都不让他看的……
神宫寺奏很快拿来了干净的浴袍和没穿过的衣物,因为是他的房间,所以都是他自己的,而内衣是之前不小心买大了一号的。
五条悟拎起那条贴身衣物看了眼,对比了一下自己的胯骨范围,感觉穿上去会很紧……
但这是奏同款,就算是被勒到窒息他也要穿!
“先说好,只能是洗澡。”神宫寺奏没发觉他这一举动,只侧对着他说道。
五条悟眨了下眼,含混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