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先后失去意识,神宫寺奏脸上的笑透着冷意。
“放心,我本来就没有相信你们……”
如果不留下来吃饭的话他会暂时放他们一马,既然选择留下,他也就不客气了。
真想打开他们的脑袋,看看里面的构造有没有发生变化。
作为整张桌子唯一清醒的人,神宫寺奏暂时没有动作,只是曲起手指在桌面敲击,像是在仔细推敲着什么。
没多久,渡边博士吃好饭过来放餐具,一进门就看到桌上三人睡倒一片,奇怪道:“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说睡就睡?”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看向一言不发、正在酝酿着什么的神宫寺奏。
“神宫寺先生,我们可不能做人体实验啊,当年我那完全是年轻气盛,不懂得……”
“我不是要拿他们做实验。”神宫寺奏平静地望向渡边博士,“就是想要先观察一段时间。”
“观察?”渡边博士愣了片刻,随即明白过来,“我懂了……确实需要好好观察,我也帮你观察观察。”
神宫寺奏不确定他是真懂假懂,但其实并不需要对方帮什么,“那个胚胎还要你费心,这种事我来处就好。”
“好吧,是我考虑不周了,这种事应该相信你的眼光才对。”渡边博士点点头表示赞同。
可能是亲眼看着神宫寺奏从胚胎生长成形,他又一直没有婚育,所以在精神上总将自己放在神宫寺奏父亲的位置,一遇到这种人生大事就忍不住操心。
现在想想他的做法就不对,孩子和谁在一起,那是孩子的选择,孩子喜欢就好。
眼光?什么眼光?
神宫寺奏并不知道渡边博士指的是什么,总之对方不再插手便无碍。
毕竟都是冲他来的,不能牵连到博士。
……
光线昏暗的禁闭室中,两面宿傩四肢和脖颈都被铁链拴住,能够活动的区域仅有地上的垫子那么大。
他盘坐在垫子上,百无聊赖地托着下巴。
“喂,还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他面前五米远的地方,太宰治正反坐在铁椅上,双手搭在椅背,一手抓着手机时不时按动一下。
太宰治再次拒绝了狐朋狗友们的邀请,思考着现在给神宫寺奏打个电话被接通的可能性。
“只要我关在这里一天,你就一天不能去找神宫寺。”两面宿傩又道。
太宰治放下手机,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面容冷淡,眼底晦暗不明。
“这个问题其实不难,我可以杀了你,或者让你形同死人。”
两面宿傩挑眉,“你说得对,换做是我就会这么做,可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还以为你做事狠厉,结果就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
要不是这具身体是普通人,他也不可能让这种货色抓住。
太宰治沉默半晌,和宿傩一样手托着脸颊道:“因为奏不让我杀人。”
“……?”两面宿傩一时没有说话。
“怎么了吗?奏不是这么教你的?”太宰治补充道,“他还告诉我要爱惜自己,说我是勇敢的孩子呢,你不是吗?”
“…………”两面宿傩持续沉默。
别说什么杀不杀人,爱不爱惜的了,神宫寺奏那时候还怕他不够恨,怎么过分怎么练他呢。
后面是发生了什么竟有这么大的转变,都学会教别人爱惜自己了?
两面宿傩不知道自己该生气还是庆幸,但他一开始确实有点被太宰治问破防了。
“他手把手教我写字,你有过吗?”两面宿傩删删减减,开始反击。
“……?”
“他有生长痛,要我按摩才能睡得着,你知道吗?”
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