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是以后……她想这些干什么!
“大哥,怎么带我来密室了,不是要泡澡吗?”这是训练室后的一间密室,隔音效果非常好。
“就在这里泡啊。”药浴用的木桶已经让人放到密室中,水都已经注入了,龙一一挥袖子,不知从来拿出来一袋子东西,全部都倒入桶中。“你身份特殊,在这里安全,——脱光了进去。”
“什么!”一听“脱光”二字,闻祈汗毛都竖起来了,上次被吓得阴影又出现了,“能不脱吗?”
龙一一脸嫌弃的看着她,“你以为我愿意看呢!”她将手伸进水中,用灵气将水加热,又将药材中的精华逼出,融入水中。“前两天教你的口诀记住了?”她原本是想将那本功法抄送一份给闻祈,可是后来“精瘦男”的事情让她不得不防。若是让他人将功法盗了去,只会给她添更多的麻烦。而她决定用药物强行改变闻祈的体质时,功法到成了辅助了。
若不是为了手上握着更多的筹码,她也不至于消耗这么多的灵力,只为快速的看到成效,达成与闻家家主的“协议”。
“记住了,而且修炼方法我都已经熟悉了。”说起聪明,闻祈不愧是武将之后,在练武这一方面确实有些天赋。
“原本你按照我教你的口诀,不出意外的话,两年之内必有所成,体质也会改变。但我等不了这么久了,这桶药会让你的体质快速转变,为此我耗费了大概两年的‘内力’,你要是忍不住疼,坚持不下来,可别怪我‘帮你’。”
闻祈有点后悔,早知道这样的话,她宁可老老实实的练功,也不会“贪心”答应药浴。
秦王府的“泡澡”是要不得的,她怎么就是没记性呢。
这会儿她向反悔也来不及了,她大哥已经耗费耗费内力将药浴都准备了。
“有多疼?”若是家法那种程度,对她来说尚能坚持。
“看你自己的体质。”龙一可不会告诉她,她是下了猛药的,当然好处就是保证了成功的概率。“这点疼,忍忍就过去了。有大哥在,你又不会有生命之忧,不用担心。”
嗯,确实不会有生命危险。因为,只会“生不如死”啊。
第148章逆转体质(二)
闻家小公子还是羞涩的,在龙一背过身去不看她时,扭扭捏捏的将衣服脱了,光溜溜的进了浴桶。小脸通红,也不知道水热熏的,还是害羞了。
龙一清楚她现在是“男人”,目光也不好太直接的盯着人家看,她走到矮榻,随意的倚靠在软垫上,拿出了一个包瓜子,打算一会儿“欣赏”一下闻小公子的“高音儿”,做一个嗑瓜子喝茶水儿的袖手旁观的吃瓜群众。
而浴桶里的人,闻着熏染出来药香,整个人开始放松起来。药味跟她想的有点不一样,闻祈还以为这药味会很难闻,却没想到还提好闻的。
“大哥,我也没感觉疼啊。”闻祈这会有点适应了,将身子又往水里沉了沉,仅露出个小脑袋。
龙一斜背对着她,说道:“你以为是呼巴掌呢,立竿见影。”
“哦。”看着瓜子仁一颗一颗的往龙一的嘴里送,闻祈馋的直吞口水,“大哥,我能磕点瓜子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龙一转过头去,看热闹似的笑了,这人现在还有这闲情逸致,心还真大。“想吃啊?出来拿啊。”闻祈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身子向水里又沉了沉。
“这难得的好机会,你不趁机运功修炼,还有心思吃瓜子?”说着,将一颗瓜子朝闻祈丢了过去,正好砸中她的脑门。闻祈“哎哟”一声,揉了一下脑门,瞪了龙一一眼,不给她磕瓜子就算了,还用瓜子砸她!
“练就练!”闻祈赌气似的背过身去,调整好了呼吸,便开始了。
龙一盯着闻祈的背影,她将手腕反转,手心里躺着一枚冰针,这可是她专门为闻祈准备的“小礼物”。万一闻祈受不住疼痛乱整挣扎,白白地糟蹋她那么多药材,这损失她都没地儿索赔去。好在她有“法宝”,当初在山坳中被蛇咬伤了,拖着半麻的身子回家,还昏睡了很久,从蛇毒中她分解一种麻痹成分,正好今天用在闻祈身上。这种麻痹剂既不会影响闻祈吸收药效,又可以让她像块木头一样一动不动的感受着“代价”。
也不枉费她花了时间将东西提炼出来,按照闻祈的体质和体重也不需要太多,一点点就够了。只有“疼彻心扉”,才能让她刻骨铭心,知道她是用了什么样的代价换来这样的结果。
闻祈感觉似有什么在她的四肢百骸中游走,渐渐的她全身从里到外的有些胀痛,而且痛感越来越明显了。
这就是大哥说的“疼”吗?要开始了吗?
她原本紧握的拳头张开,狠狠的抓在了桶沿上,脸色惨白,斗大的汗珠从额间滑落。
龙一看着人痛的全是都在颤抖,但愣一声都没吭。
还挺有刚强劲儿的,龙一想。然后,她又想起来,闻家小公子不是“家法”成家常便饭吗?想来这样的疼痛,也不是忍不下去的。
确实,此刻的闻祈脑袋里想的就是她挨打的疼也就是这样了,可为什么疼痛还有加剧的趋势!
太疼了!比她爹打的疼多了。
她想扯着嗓子嚎一嚎,可又觉得丢人,秦王就在她身后看着她呢。
这点疼她都忍不住,是不是她太没用了?
她咬紧牙关,控制不住全身抖动起来,眼看她就要撑不住身体,彻底倒入到水中时,龙一将手中的冰针射入到闻祈的体内。
一瞬间,闻祈感觉她身体僵住了,她也不在全身抖动了。可是……为什么疼痛还在啊!
“啊——”闻祈再也忍受不住从内里向外疯狂撕裂的痛苦,哀嚎起来。
龙一看着像个木棍儿一样挫在浴桶中的人,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而她十分平静的拿出耳塞堵住了耳朵,然后继续喝她的茶水,嗑她的瓜子。
到底过了多长时间,闻祈已经不想知道了。她嗓子喊的再也发不声音,可是疼痛并为停止。那把皮拆骨的疼,一次一次的袭来,她好似死了又活过来,然后又死了,又活过来,反反复复的,生也不得,死也不行。
两个时辰后,闻祈是被人扶着出了秦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