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帮忙吗?
他短暂地犹豫了一秒,仅仅一秒,便下定决心:“琴酒,让基尔活着,万一她是叛徒,我们说不定还能从她嘴里撬出有用的情报。”
“如果她不是叛徒,我们也可以避免再损失一名干部。”
说完这番话,现场陷入落针可闻的沉默,只有基尔艰难的喘息声在黑暗中回荡。
头顶昏暗的灯光落在降谷零身上,在地板上圈出一个窄小黄色的光圈。
琴酒坐在黑暗里,降谷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他克制住自己关心基尔身体状况的冲动,摆出冷漠的嘴脸。
“伏特加,”琴酒终于出声,“止血。”
闻言,现场几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伏特加帮基尔解开手铐的时候,基安蒂再次打电话过来,这次是直接打给琴酒。
基安蒂的声音响起,叽叽喳喳的,听得人有些烦:“琴酒,我们抓到卡尔瓦多斯了。但他嘴硬得很,什么都不说。”
说罢,手机那头传来用枪托砸人的声音,和卡尔瓦多斯的闷哼。
琴酒冷笑一声,点燃一根雪茄。从降谷零的视角,他只能看到黑暗中忽明忽暗的红点,和位于光线边缘的琴酒的黑皮鞋。
“蠢货,”琴酒不屑道,“基安蒂,打开卡尔瓦多斯的手机,找到最近那一条通话记录,打过去。”
“啊?哦好。”
基安蒂虽然蠢,但她听话。短暂等待后,手机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基安蒂按琴酒说的,拨通了电话,并打开免提。
带接听的嘟嘟声响了很久,降谷零以为电话即将因为无人接通而占线时,电话被接通了。
“卡尔瓦多斯,你到了吗?”
一个熟悉的,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女人的声音响起。
女人的声音出现时,在场所有人都露出吃惊的表情,降谷零更是吃惊地瞪大眼睛。
被反绑在身后的手用力攥成拳头,降谷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开始高速运转。
另一边,琴酒吐出一口烟,缓缓喊出女人的名字:“贝尔摩德,你不是应该在大牢里吗?”
“现在打电话过来,是在搞什么鬼?我可没听说过日本的监狱会提供电话访谈服务。”
这次轮到手机那头的女人陷入沉默。
贝尔摩德轻笑几声,突然像被呛到一样咳起嗽来。她缓了缓呼吸,才继续道:“卡尔瓦多斯居然把事情办砸了。”
“是啊,”琴酒语调中带着跃跃欲试的残忍,似乎迫不及待要处死令人生厌的叛徒,“你的狗恐怕爬不到你身边了。”
听懂琴酒的潜台词,基安蒂朝着卡尔瓦多斯的膝盖开了一枪。先前一直咬紧牙关的男人终于发出惨叫,抱着腿在地上打起滚来。
琴酒:“贝尔摩德,你这个该死的叛徒。”
“哼,”电话那头传来贝尔摩德无所谓的轻哼,“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背叛过组织。”
琴酒没有听贝尔摩德的鬼话,他一针见血道:“你现在在哪,为什么能打电话?”
贝尔摩德没有直接回答,她需要抓住这场谈话的主动权:“17号那天,米花市2町目发生了一起车祸,我当时就在那辆车上。”
琴酒瞪了伏特加一眼,后者立刻意会,用手机搜索起相关词条。
琴酒接着问:“那个女人不让你在监狱里老实待着,要送你去哪?”
他口中的“那个女人”是明日香。
“谁知道呢,不管是组织还是警视厅,用得着我的地方多了去了。”
琴酒沉默了一瞬。
他必须承认,贝尔摩德的易容技术是独一档的存在,难以被其他人取缔。
就像雪莉,虽然背叛了组织,但在找到能取代她的新的科学家前,乌丸莲耶发布的命令一直都是优先活捉。
琴酒道:“你背叛了组织,把组织的事泄露给了那个该死的女人。”
“你居然真的认为是我泄露了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