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她在别墅睡了一夜,早上五点就从床上起来,光着脚来,光着脚离开,他为她准备的东西她没动分毫。
别墅佣人来说,她走之前把房间收拾干净了。
霍励升站在窗台,看着那道瘦削的身影,她走的很干脆,腰背却直挺。
“随她去吧。”
本以为两人的缘分到此为止,但三月后,修竹每周照例来电关心他。
“我好好,唔使担心我,你生活同学习点呀?阿妈琴日嚟话你揾咗律师,系为咗乜嘢事呀?”
“已经搞掂咗啦,我好担心你,过两日就会返港岛,你记得叫你身边嗰位宝生嚟接我,佢女朋友煮嘅饭我好钟意食。”
霍励升笑:“你究竟系挂住我定系挂住彤彤?”
修竹也笑,“都有啦。”她说着又忽然像是想起了桩有趣的事,“阿哥,我话俾你知,有人揾我要投资。”
霍励升:“系边个啊。”
越修竹:“一个妹仔,叫乜嘢虞辞。。。。。。”
那孩子的名字赫然再次出现,像是墨滴进他的清水笔洗之中,然后层层晕开。
他沉默良久。
又想起那张瘦猫脸,又想起那张流泪的脸。
“是吗?那孩子去找你了?”
越修竹:“你认识?”
“算是吧。”霍励升笑了声,又顿了顿,“蛮叫人在意的。”
越修竹:“确实长得很靓。”
霍励升无奈,“把我当什么人了。”
越修竹哈哈笑,“好了,我记住了,过两天我回来你记得让宝生接我。”
“嗯,好。”
手电挂断,霍励升靠在床上,又想起她离开时候的背影,腰背挺直的,像是再大的困难都无法将她打倒。
他忽地轻笑。
把他当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