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禹终于开口,“别动我的东西。”声音难听的像是被砂纸磨过。
“那你自己找人来搬。”
“不用搬,这样就行。”
方旗一愣:“什么意思?那你睡哪?”
“沙发就行。”说着他就要躺下去。
方旗觉得自己已经隐隐约约能解一点江禹的意思,猜测问:“你是说今天不搬还是一直不搬?”
江禹没说话他就知道了,是一直不搬的意思,但是有什么意义呢,难道任由一直这么乱着吗?
他给江禹叫了外卖,到了他就走了,也不是没自己的事情,人没死就行。
江禹从衣柜里扯出一张被子盖着躺在沙发上,上头还有家里的味道,脑袋一片混沌,止疼药效过去,身上哪哪都疼。
他不愿意把东西搬到楼上只有一个原因,放在这里,就有一种赵明晰会随时把他接回去的错觉。
所以即便像是流浪狗一样睡在这里也没有关系。
颓废了好几日,半夜发起烧来想喝杯水都没有,最后死撑着一口气自己叫了救护车。
他自己在医院躺了几天,脑子里从十岁翻到二十岁,想之前和赵明晰的相处,想赵明晰喜欢哪种款,最后转来转去还是锁定在秦墨白身上。
秦墨白是他知道的对象里和赵明晰在一起最久,还能登堂入室的。
可他在秦墨白身上只能看出事业有成四个字,其他什么好的品质他完全没感觉到。
赵明晰身边也不缺这种人,所以到底是有什么特别的?
他又想到在监控里面看到秦墨白在床上伺候赵明晰的样子,事后还各种按摩。
是喜欢成功的男人为他低头吗?驯服的快感?
他不确定,但觉得自己该朝着这个方向去努力。
就像现在,他一半为赵明晰的在意感到高兴,一边又为自己的无能为力痛苦。
像个废物一样。
*
周二下午去海岛的机票,赵明晰周一多开了两个会安排了接下来的事项,周二早上收拾行李,下午出门刚刚好。
温谦这几天早早就出门办事,赵明晰今天起的晚就没见着人。
谢白拖着行李箱来的时候,赵明晰正好吃完早餐在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