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的状态也很糟糕，跟被欺负了一样，红润的唇还泛着水光，微微勾起的眼尾因为情绪带着说不明道不清的媚意，几缕黑发粘在脸上。
骂人的时候嘴里的口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去，所以尾音黏黏糊糊的，声音好像能拉丝的蜜糖，让人想让他骂得再激烈一点。
【宝宝不要再骂了，某些龌龊的男粉估计都快爽死了。】
【输了晋级赛还要奖励我们，你真的，我哭死。】
【好可怜的宝宝，不知道自己骂人的样子很色吗？宝宝应该不是学生是个商人吧，要不然怎么会让我看到就很有信誉。】
挑剔的直播间弹幕一眼望过去全是一样的队形。
【你到底行不行啊。】
【你到底行不行啊。】
【你到底行不行啊。】
【别的不说，对面小主播有点东西，叫得太好听了，不好意思了各位我要去隔壁出一下差。】
林凛芽说话的第一句，宋昱就懵了。
在他看来，虽然刚才那一把输了他也很郁闷，但是游戏输输赢赢很正常，输了再打回来就行了。
但是小主播的声音听上去真的很可怜，除了心软之外，还有一些莫名的情绪。
和他在半夜睡不着，无意识点开自己保存的那些助眠视频一样，同样的声音，会让他心跳加速得好像生了病。
他慢慢蹙起眉，一直谁都看不上的男高中生终于低了头，“刚才是我失误了……抱歉，我赔你星星，我带你打回来，你别哭了。”
他像个在老婆面前抬不起头来的窝囊老公，闷声闷气地默默忍受怒火，“你要是觉得骂出来好受一点，你就骂我吧。”
【又一个，没救了，抬走吧。】
【上一个这么嘴硬的男人已经在给我宝当坐骑了。】
林凛芽被他这样子哄了两句，反而不好意思生气了，别别扭扭地问，“真的吗？”
宋昱认认真真回复，“真的。”
“那好吧，”林凛芽娇里娇气地哼了一声。
乔羽还在惊奇林凛芽的脾气怎么来得快，去得也快，他俩聊完之后突然有一种小情侣在吵架，而自己是电灯泡的感觉，顿时，“……”
憋屈的工具人开口问，“那我开了？”
宋昱还想在多听林凛芽说一些话，此时被他打断，怎么看他都觉得不顺眼。
臭着个脸道，“开吧，你别玩你那鬼大师了，大招锁定了打不死一个脆皮，不如去捏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