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凡没说话,更可怕的你还没见过呢。
“他的定位还在我这里,去搜,应当是他劫走了严溪钦……记得不要声张。”
林晟看他心绪乱,没多话,和姑妈一起收拾好碗筷,马不停蹄地替楚云凡出去办事。
楚云凡靠在床头,江叙白留在他身上的伤口还在痛着,而那个人竟然又出去乱来!他已经放出消息会严惩了,为什么还要动用私刑……?
心口闷得厉害,楚云凡疲惫地闭上眼,实在不想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严溪钦也好,江叙白也罢,他已经没有力气管了。
他给江叙白那么多次机会,让江叙白杀了他泄愤,但江叙白始终下不了手,为何现在横叉一杠子带走严溪钦?他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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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桶冷水兜头泼来,严溪钦猛然惊醒,他甩掉脸上的水,抬眼便瞧见江叙白坐在天井边上,随手将铁桶丢在地上,刺耳的声音在空荡的天台上回荡。
“是你啊。”严溪钦不屑一顾,语调里满是傲慢。
“嗯。”江叙白想过很多次要亲自手刃那个害死周宇瑾的凶手,他做梦都想将那人碎尸万段,让他生不是如死、永世不得超生,但这一天真的来了,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欣快感?还是大仇得报的畅快?都没有。
他想要的一切都没了,他奢望的从来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就连最爱的人都失去了,现在还要抱着一丝渴望拼最后一把。
“索性我是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都无所谓。”严溪钦被他绑在椅子上,懒散地靠着椅背,他看看天空,今天是个好日子。
“为什么要那样对他?”
江叙白提不起任何兴致,他早已不再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没有人是无辜的,没有人会得到解脱。
严溪钦沉默了很久,被楚云凡扇过的脸颊似乎还在隐隐作痛,“忘了。”
江叙白抄起身边的铁锹,随意砸向严溪钦的肩膀,“我帮你回想一下?”
严溪钦咬牙狞笑,江叙白的动作那么轻松,可他的肩胛骨已经碎了,“很不用,你都要杀我了,我会让你如意?”
江叙白笑出了声,“你倒是跟楚云凡很像,死犟种。”
提到某三个字他的心就痛得想死,某个死犟种硬是在他心口里凿了几个窟窿,冷风一吹四处漏风。
严溪钦嗤笑一声,从表情上看不出任何信息,江叙白暗沉的双眸闪过精光,没有信息就是最好的信息,要么严溪钦不知道楚云凡死了,要么楚云凡根本没死!
江叙白心情好多了,随手丢开了铁锹,一把攥住严溪钦的头发逼他抬起脸:“没有楚云凡的庇护,你怎么可能多逍遥四年!现在,他不要你了。”
“你放屁!”一听到某个字,严溪钦恨不能咬死他,“他不可能不要我!”
他斜眼扫过江叙白眼下的乌青,露出恶劣的笑:“我看是他不要你了才对。”
江叙白怒了一瞬很快冷静下来,他和楚云凡分手都是私下说的气话,严溪钦居然知道……他最近一定见过楚云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