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穿件外套,别着凉了,”严溪钦给他披上大衣,两个人快步往外走,“别着急,他那么大个人还能丢了不成?”
“嗯。”楚云凡面上看不出来焦急,实则心里很不安,上了车都懒得等司机来,严溪钦还没坐稳就开了出去。
“哎哎,哥,你慢点。”
“是你没坐好。”
“行行行,注意安全噢。”
“闭嘴。”
楚云凡一般不开车,他没耐心,急性子开车对大家都不好,他绕了条车流量小的路,严溪钦抓紧了安全带,战战兢兢地跟他到了家……
门口站着好几个穿着防护服的专业人士,严溪钦留在外面跟他们交涉,楚云凡则是先开了门,大步走进卧室……没人!
地毯上倒着碎了的台灯,碎渣溅得到处都是,墙上也留下了划痕,楚云凡没有上前,愣愣地后退了两步,“江叙白……江叙白!”
到处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楚云凡一脚踢开书房的门,入目即是倒了一半的书架,桌子上的物件掉了一地,屋子里被翻得乱七八糟!
楚云凡彻底愣在原地,这到底怎么回事?!从前他总是觉得父亲家、相山禅庄的管理模式太麻烦,故而自己住的时候没有那么多讲究,不成想……这是糟了贼了吗?那江叙白呢?!被绑架了?!
楚云凡下意识想要报警,刚掏出手机,一阵风过,屋子里的纸张被吹得漫天飞舞,他撇开脸,竟看到地上躺着腌菜一样的纸,仿佛是有人在极端悲愤的情况下,险些将它捻得支离破碎。
他蹲下身,小心地展开了那张纸,是他曾经画的一幅画。
“哥!要不要报警?”严溪钦从外面跑进来,看到屋子里的乱象也吃了一惊。
他站到楚云凡身边,却发现哥哥一直愣神,“这是一块玉?”
图纸上画着一块较为朴素的玉,上面雕刻这两条首尾交接的鱼,严溪钦按着楚云凡的肩膀,“这是什么?”
楚云凡没有立刻回答他,记忆陡然飘了很远,隔了半分钟才说道:“当年我和我妈出事,就是这个玉的主人最先救了我,后来一直没有找到他。”
“没看到脸吗?”
“那个年纪的小孩都长得差不多,认不清。”
“哦……真是可惜。”严溪钦依稀觉得这块玉很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见过,只觉得脊背发凉。
“严先生!找到了!”探测人员在外面朗声唤了一句,严溪钦猛然回神,拉着楚云凡的胳膊:“先出去看看。”
楚云凡收好图纸,莫名感觉有些喘不上气,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他抗拒地看着严溪钦的手,想要挣脱但最终只是把他的手扒开。
“严先生,在这碗肉馅里检验出大量已失效的药,成分和您提供给我的那几种药一模一样。”
探测人员将物证和检测结果全部摆在严溪钦面前,楚云凡站在他身后,只是扫了一眼那碗肉馅,难抑的反胃感汹涌而来,他捂着嘴躲进卫生间吐了个彻底。
严溪钦担忧地敲敲门,“哥!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