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在客厅里听到房间里的人那样难受,这是他刚刚标记过的伴侣,即使这种标记在alpha之间没有半点羁绊作用,他心里仍是软了又软,不提别的,哪怕没有这个标记,这是他用尽心力爱过的人,他……怎么狠得下心。
为什么偏偏是楚云凡,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如果楚云凡真的感到很愧疚,如果他知道做错了,他……真的不想责备他,过去的事情谁也没法改变,活着的人总得好好活下去,为什么……为什么要发展成这样。
江叙白实在不清楚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抱紧了怀里的人,等楚云凡度过发QING期再说吧。
胸口突然一痛,江叙白掰着楚云凡的脸,果然瞧见自己胸口已经被咬得鲜血淋漓,这人双眼无神,正满脸无辜地吮。
江叙白推了两下没推开,这人反倒还有要哭的迹象,行了行了,啃吧。
他反手把人往胸前一按,随便吧。
此时他只能庆幸,楚云凡只是格外黏人而已,去哪里都要带着他,偏偏他又跟煮熟了的面条一样。
江叙白戴着鸭舌帽,正要出门,却被人拉住了手腕,“不要走……”
江叙白捏着他茫然的脸,他无法分辨这是激素使然,还是楚云凡本身就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他只能蹲下身,用柔软的被子把他裹起来,给他筑一个温柔乡,“我很快就回来。”
楚云凡哪里听得明白他在说什么,固执地抓着他的手,反复说着那三个字。
江叙白不能由着他来,只得抽了手,狠下心锁上门,他靠在门板上,依稀听到里面传来很微弱的啜泣,像个被抛弃的幼猫。
但他不能不出去,他得回一趟楚云凡的家,把他的药箱子搬回来。
江叙白一路小跑,他对这里很熟悉,没耗费多少功夫,直接爬上了书房的窗户,但下来就麻烦多了,他扛着保险箱,别别扭扭地跳到草地里,做贼一样偷溜回来。
他累坏了,将保险箱丢在地上,还没喝上水,卧房的门传来异响,江叙白连忙起身,扯开门时温热的身子扑到了他身上,他习惯性搂住他,楚云凡穿着江叙白很久没穿的毛衣,他站不稳,身体滚烫。
江叙白捧着他满是泪痕的脸,“你乱跑什么?”
“不要走……”
“你乖乖听话,我就不走。”江叙白早已失去原先的温柔,尽管温声细语,表情却是冷得吓人。
楚云凡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能胡乱答应,被人重新塞回被子里。
江叙白拿了药,重新注射到他的腺体里,不过三分钟,高热的体温总算降下来了,楚云凡逐渐平静下来,不再吵着要江叙白陪,不再粘着人不放手,他只是茫然地趴在枕头上,无限放空大脑。
他需要时间修复身体,更需要时间将不久前发生的事情一一捋清楚。
江叙白收拾好一切,还是和之前一样抱着他,给他提供信息素安抚,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柠檬香,江叙白意识到药效上来了,标记里的催情效果总算被抑制住了。
楚云凡蔫蔫地靠着他,脑子里还是一片混沌,趴在江叙白身上犯恶心,方才这信息素还是甘甜的露珠,现在就成了讨厌的排斥物,可他却不想离开,始终靠在温暖的怀抱里。
作者有话说:
限时款迷糊咪,下章就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