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白的笑脸有些挂不住了,形体老师还津津有味地说着,两人一边练习,一边八卦。
一节课一小时,等江叙白拿到手机,里面多了一条短信,又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下来。
发送时间是三分钟之前。
江叙白赶紧收拾东西,匆忙出门时,形体老师哎哎两声,按住他的肩膀:“你那个,露出来了。”
江叙白后知后觉捂住脖子,歉意一笑,拿了抑制贴盖上,形体老师暧昧一笑:“对象是alpha啊?啧,脾气不小的哦。”
他还能怎么说?笑呗,一辈子很短,笑呗,笑一笑十年少,眼睛一睁一闭就过去了。
和alpha谈恋爱的alpha很少,谈脾气不好爱咬人的alpha的alpha就更少,江叙白仅剩不多的骄傲全捏在楚云凡手里,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可以随意给他打上标记和烙印。
江叙白披上运动服外套,习惯将拉链拉到顶,垂头走出小区时,倒像是个仍在上学的少年人。
路边停着一辆很低调的车,江叙白恭敬地弯腰,敲敲窗户,从口袋里拿出从老师家里摸的柠檬糖,窗户落下来,露出楚云凡那张漂亮的脸。
他只是淡然扫来一眼,却能让人感受到溢出空气的骄矜。
或许楚云凡没有这个意图,但江叙白对他的刻板印象太深了,于是笑着将糖果递到他手边,楚云凡瞧瞧这个笑容可掬的alpha,顺便把他手里的破糖拿走。
江叙白上车了,楚云凡还在捋包装纸,弄得车里满是吱呀吱呀的响,他咬住酸甜的糖果,嘴巴扁着。
他很明白楚云凡这是累迷糊了。
“累吗?我给你按按肩膀?”
如果楚云凡想的话,会有很多最专业最出名的医生或者手艺人给他解乏,轮不到江叙白问这句话,楚云凡习惯享受最好的待遇,绝对不会亏待自己,但江叙白一句话说完,这具讨厌的该死的身体就已经侧过去了!
楚云凡不高兴。
一直就不高兴。
肩上那双温暖的手沿着经络按揉,alpha小声问道:“力道怎么样?重吗?”
“随便你。”
江叙白稍稍愣了一下,很快做出阅读理解:力道不错,按得也很可以,最好多按一会儿。
领导很满意,领导只是不好意思承认。
江叙白偶尔觉得这个人很有趣,脾气那么臭,性子那么倔,傲得跟个啥玩意儿似的,没有投胎的好本领,没有这副好出身,能嘚瑟地活到现在吗?
他保持一个力道按着,时不时凑到楚云凡耳边:“这样感觉还好吗?要不要重一些?”
“左边一点。”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