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虞芝芝，虞渊的脸色微动，狭长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暗芒。
“嬷嬷说的主持局面，可是何意？”
姜嬷嬷神色未动，见到大少爷似乎还不知道夫人已经做主将虞芝芝送给冯家宝当姨娘的事后，心口总觉得堵得慌。
她只好委婉地告知：“是这样的，夫人瞧着二小姐年岁已经不小，京城也有不少人家上门提亲求娶二小姐。”
虞渊听闻求娶二字，眉宇微微蹙起来。
姜嬷嬷的语气顿时变得更加小心：“夫人知晓大少爷一直对二小姐疼爱有加，可二小姐终归是女儿，是要嫁出去的，一般的门户夫人也瞧不上，更不想让二小姐嫁远，平日都见不着面。”
这话听起来像是真的在为虞芝芝做好打算。
虞渊目光变得越发冷锐，瞧着眼前老态龙钟的姜嬷嬷，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姜嬷嬷低着头思忖，哪里知晓眼前冷酷的大少爷对自己动了杀心，接着圆谎道：“所以，夫人病倒后就让二小姐招待贵客，那个兵部尚书冯大人是老爷的上司，二小姐若是伺候得好，说不定还能帮衬大少爷在仕途上有所进益。”
虞渊嗤笑一声，声音低沉得有些不同寻常：“我娘倒是做的好计划，芝芝也同意了？”
听得姜嬷嬷头皮有些发麻。
可她抬头看着大少爷冰冷的面容与寻常无异，倒稍有些安心道：“二小姐平日里最是孝顺乖巧，夫人请她去，她自然是同意的。”
虞渊双拳紧握，“还请嬷嬷说一说，伺候冯大人是伺候的什么？”
“这。。。。。。”
姜嬷嬷面露难色，又不好明说，“大少爷，你也知道冯大人已经娶妻生了两个儿子，可他第八房姨太太的位置还空着呢，夫人心疼二小姐，只让小姐过去伺候，日后成了姨奶奶，等大房夫人病死后，她或许还能被抬为正室夫人。”
冯家宝的夫人自从两年前就得了重病，据说是得了失血症，已经时日无多。
冯家老太太平素在京城就想着物色下一个儿媳妇呢，这才被肖氏打听到，两人就合计了一番。
冯老太太年纪虽然大，但好歹也是个眼光高的，非要冯家宝点头做主，这姨太太才能被抬为正室夫人。
冯家的门第比虞家高，肖氏再如何强势，在外头还是对着冯家低头答应。
于是两家就敲定在这一日相看，冯老太太见到虞芝芝那叫一个喜爱，顿时就同意了这门亲事。
不然，冯家宝就算胆子大，也不能在虞家厢房内对二小姐动手的。
虞渊听着姜嬷嬷这些被润色过的话语，当即眉头紧皱，神色不悦。
“这都是我娘的安排？”
姜嬷嬷立刻道：“自然，若不是夫人的安排，二小姐也不会去的，想必二小姐也知道夫人的苦心，一直配合。”
“大少爷，今夜木已成舟，二小姐也愿意，您还是不要插手再管的好，毕竟冯家势大，二小姐又已经失身。。。。。。啊！”
姜嬷嬷只觉得脖子忽然一凉。
男人的大手已经掐过来，将圆胖的她直接举在半空中。
姜嬷嬷那双浑浊的老眼和男人冷锐的眼神平齐对视，终于发觉男人眼中闪动的凶光。
虞渊不愧是上过战场无数次的英豪，带着凶光的眼神，吓得姜嬷嬷双腿都在颤抖。
她立刻哀求道：“大少爷，这些事都是二小姐自愿做的啊，不管奴婢的事！”
偏生喉咙被掐住，她无法大声呼喊。
“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