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九十九步步都过了，就差最后这一哆嗦，怎么能让别人来替？
季航也劝他：“这事和唐僧取经不是一个性质的，他那边过了八十难之后不晒经书就等于前面都白玩，你这个不哆嗦也不影响什么，就连过来都是因为情分。”
“……”温泽艰难道，“那倒也不必如此比喻。”
他只是想去看看那个被天使保护的人到底长什么样，仅此而已。
恶魔对人类的品味他很清楚，高傲的喜欢纯洁的人类，贪婪的就喜欢丑恶的人类，像他这样的喜欢怜悯人类。
但是这个标准如果换到那群鸟人身上就显得特别不合适，因为他们看上去根本就不喜欢人类……
好吧，也不像是喜欢其他任何物种的样子。
其他人无奈，也只能让他跟着。
当那张脸从车里露出来的一瞬间，温泽心脏突然停跳了一下。
四十六只小魅魔
眼前的这张脸实在熟悉得有点过分了，不是那种熟人之间的熟悉，而是晓谕天下的熟悉。
这他妈不是战斗天使米迦勒的脸吗？！
——别说作为纯种恶魔的温泽和顾朝了，就连还活着的时候和天使关系不错的谢庭烟都觉得头皮发麻了。
上帝耶和华和魔王撒旦一同沉睡后，天界和地狱掌权的就是战斗天使米迦勒和傲慢之王路西法，谁家掌权者闲得没事跑一个中间世界来体验人生啊？！
温泽表情僵硬：“赛恩斯你听说他们打什么赌了吗？”
在这种事情上，作为继承人的赛恩斯比他消息灵通。
顾朝僵硬地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绝对不是打赌。”
地狱不像天堂那么大公无私，几位魔王都有自己的家族，家族之下又有各自的亲情感情和利益牵扯关系，因此都很护短。
如果两位掌权者要是真做了什么绝对会传下旨意，像他们这种年轻恶魔是不能随便出入的，以免被波及伤到。
“但没有理由啊！”
温泽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
像人类这种短命种，一个无魔法世界的轮回，从诞生到灭亡也赶不上一个普通天使的寿命，米迦勒到底为什么下界？
曲筝毕竟从小就被谢庭烟护在羽翼下，对这些不太了解，小心翼翼地道：“有没有可能就是恰好长得像？”
温泽摇摇头：“不能的。米迦勒和路西法大人已经几近于神位，哪怕人间并不共通也要避讳。名字一样还不太重要，但是脸长的一样是会被归为混淆神灵，要降下神罚的。”
更何况还有刚才发出的天使的气息。
温泽忍不住问他们之中最年长的纪云：“天使有轮回和涅槃这一说吗？”
纪云脸色凝重，摇摇头：“没听说过……不过也可能是我孤陋寡闻。”
这一片空间已经被封闭起来，司机大叔还站在原地，保持着刚才的动作。
几人脸色难看到极致，温泽想要联系母亲，却发现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纪云按住他的手：“神灵自带的空间格局，在……他醒过来之前这一片都不会有信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