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他身子不好,楚白珩的手下意识落到腹部,提起了心。
慢了好几拍,才注意到她对他的称呼是“爱妃”。
楚白珩诧异看向她。
她这样唤他,倒像是……很喜爱他似的。
她先前可还是一口一个“废帝”的叫着。
大概是现在心情好吧。
从她眉眼间的笑意,楚白珩也能看出她这会心情极佳。
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让她这么开心。
是朝中之事,还是宫里的其他后妃侍奉得好……
他就总做不好。
她从他这里离开时,总是不太高兴。
“爱妃怎么又郁郁寡欢?”
秦明镜抚上他的脸问。
“你问朕要前太医院令,朕可都给你了。”
将一个只效忠于他的太医院令给他,这其中危险自不用说。
她的武功独步当世,但若太医神不知鬼不觉用些什么药,她未必防得住。
他们之前可是隔着国仇家恨。
她将他强留在身边,给他太医,如今还要歇在他这。
秦明镜都觉得自己是昏了头。
“我、我只是身子不适,今晚恐不能侍奉陛下。”
楚白珩低声说着,睫毛隐隐颤动,落在腹上的手指绞在一起。
“哦?哪里不适?病了?”
秦明镜拉着他上下查看。
巫太医给他诊断开药之事她也知道。
开的都是些安神的方子。
虽然有几味药材在安神方里不太常见,但每个医者的药方本就不同,那几味药也并无对人体有害之处。
太医院上禀她后,她还是随他去了。并不想为了这种事再跟楚白珩弄得不愉快。
“是……我精力不济,今早还有些头晕,许是生了风寒,怕染着陛下。”
楚白珩小声,眸光颤动。
只说精力不济,太像是托词。
加上风寒确实多了说服力。
但巫太医给他的药里并没有风寒相关。
秦明镜注视了他一会,道:“我叫几个太医来给你看看?”
“不,”楚白珩匆匆道:“有巫太医就够了。”
气氛一时僵持了住。
他不想被她宠幸。
秦明镜心里很清楚这一点。
但他竟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拒绝她,还是让她感到诧异。
她一时既气恼,又想笑。
她给他送宠物,把他点名要的太医也给了他,还以为能讨得他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