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来鉴定的客人而已。司马申鹤勉强笑了笑,将那张纸条随手塞进抽屉,今天想找什么?
苏雨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柜台前,目光落在那幅《玄鹤凌云图》上:每次来都觉得这幅画很特别。那只鹤的眼神。。。仿佛能看透人心。
司马申鹤心头一跳。苏雨晴的话让他想起刚才看青铜鸟尊时的感觉。他正想岔开话题,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一条陌生号码来的短信:「司马先生,小心那个女人。她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张明远」
他抬头看向苏雨晴,后者正专注地欣赏着一件宋代青瓷,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司马申鹤不动声色地将手机放回口袋,心中却升起一丝警惕。
老板,其实我今天来是想请教关于商周青铜器的问题。苏雨晴突然转身,从包里取出一个笔记本,我在写一篇关于古代鸟图腾崇拜的文章,听说司马家在这方面有独特的研究?
司马申鹤的指尖微微凉。太巧合了,张明远刚带着玄鸟尊离开,苏雨晴就来询问鸟图腾。他斟酌着词句:家祖父确实收藏过一些相关文献,不过大多是专业研究,可能不适合大众阅读。
我听说。。。苏雨晴向前一步,声音压低,司马家有一本《玄鸟谱》,记载了商周时期一个神秘氏族的历史?
司马申鹤瞳孔微缩。这本《玄鸟谱》是家族秘传,除了司马家的人,不应该有外人知道。他正想否认,店门又一次被推开,这次没有风铃声——门是被粗暴地撞开的。
三个身穿黑衣的男子闯了进来,为的戴着墨镜,手里握着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手枪。
别动。墨镜男冷冷地说,枪口指向司马申鹤,张明远在哪里?
司马申鹤下意识地挡在苏雨晴前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是我的店,请你们出去。
墨镜男冷笑一声,对同伴使了个眼色。另外两人立刻开始在店内搜查,粗暴地翻动货架上的古董,几件瓷器摔在地上,出清脆的碎裂声。
住手!那些都是真品!司马申鹤怒喝,却被墨镜男用枪顶住了胸口。
最后问一次,张明远和那件青铜器在哪?墨镜男的声音像毒蛇般冰冷。
司马申鹤感到身后的苏雨晴轻轻拉了他的衣角。他深吸一口气:那位客人已经离开了,带着他的东西。我不知道他去哪了。
墨镜男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伸手抓住他的左手腕,粗暴地撸起袖子。司马申鹤手臂内侧,一个淡青色的玄鸟纹身赫然显现。
果然是司马家的人。墨镜男露出狰狞的笑容,守门人向您问好。
听到守门人三个字,司马申鹤如遭雷击。祖父临终前的警告在耳边回响:。。。绝不能落入守门人手中
就在墨镜男分神的瞬间,司马申鹤猛地抓住他持枪的手腕向上一抬,同时一记肘击打在他咽喉处。墨镜男闷哼一声后退几步,枪口偏离了方向。
苏小姐,趴下!司马申鹤大喊一声,同时抄起柜台上的铜镇纸掷向另一个黑衣人的面门。
令他惊讶的是,苏雨晴不仅没有惊慌失措地趴下,反而一个箭步上前,一记漂亮的回旋踢将第三个黑衣人踹翻在地。她的动作干净利落,明显受过专业训练。
墨镜男见势不妙,抬手就是一枪。子弹擦着司马申鹤的肩膀射入身后的博古架,一件明代青花瓷瓶应声而碎。
走!苏雨晴抓住司马申鹤的手腕,拉着他向后门冲去。两人撞开后门,冲入雨中的小巷。身后传来黑衣人的咒骂和脚步声,但雨幕成了最好的掩护。
七拐八绕跑了十几分钟,确认甩掉追兵后,两人在一处废弃的仓库停下。司马申鹤喘着粗气,雨水顺着他的梢滴落。他盯着同样狼狈的苏雨晴,心中充满疑问。
你到底是谁?他质问道,普通撰稿人可不会有那样的身手。
苏雨晴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犹豫片刻后,突然解开旗袍最上面的两颗盘扣,拉下左侧衣领。在她锁骨下方,赫然是一个与司马申鹤手臂上一模一样的玄鸟纹身。
我和你一样,司马先生。她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清晰,我也是守护者之一。
司马申鹤震惊地看着那个纹身。家族传说中确实提到过还有其他守护者,但他一直以为那只是传说。更令他不安的是,苏雨晴的纹身比他的更加清晰生动,仿佛随时会振翅飞起。
张明远说的没错,你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司马申鹤警惕地后退一步,你有什么证据?
苏雨晴从湿透的旗袍内层取出一个小布袋,倒出一枚古朴的玉坠。玉坠上雕刻着复杂的纹路,中央是一只展翅的玄鸟,与青铜尊上的图案惊人地相似。
这是玄鸟令,每一支守护者家族都有一枚。她将玉坠递给司马申鹤,你可以验证它的真伪。
司马申鹤接过玉坠,触手的瞬间,一股奇异的温热感从指尖传来。更不可思议的是,他手臂上的纹身突然开始隐隐热,仿佛在回应玉坠的存在。
这。。。怎么可能。。。他喃喃道。
q4。。q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