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凯如约背了一大筐破烂来到了古玩一条街，交了摆摊费拿下一个摊位。这里说是古玩一条街，其实跟假货一条街没什么区别，玩的就是一个氛围。赵四说的那些屁话，郑凯可没放在心上，什么潜龙勿用，游龙归海的，卖个破烂而已。谁乐意买谁买，谁还不知道赵四这些所谓的好货，都是从各种职业拾荒者手里收过来，倒一手的。赵四就是这帮拾荒者的总瓢把子，兼职中介介绍人。真把他们当什么宝贝，那真就是瞎了眼了。砍价，讲价什么的，郑凯这方面真不擅长，那是老嫖的特技。郑凯直接写了一块牌子上书几个大字。自己代价，概不还价，没搭理你就是不卖，爱买买，不买滚。一块硕大的纸盒招牌立起来，破布包裹一撒开，铺满地，那味道立马就上来了。甭管南来的，北往的，卖个古玩，还是地摊，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在一大波古玩骗子当中，简直就是鹤立鸡群。从街头到街尾，那么一望。郑凯这个摊子，醒目得有点让人上前就想把他摊子给踹了。再一看，一米八五黑粗壮汉子在那蹲着。想伸张正义，为商除恶的同行们，都加了一个小心。这年头，千里奔波只为财，动手什么的实在没必要。和气生财嘛。有机灵的小摊贩，还想跟郑凯套个近乎，看看是什么来路。郑凯懒得搭理他们。原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用不着混什么场面。性格本来就执拗的郑凯，是，没错，受过社会的毒打了。但依然认为，他，郑凯，现在是凭一把子自己的力气吃饭。跟他们这些坑蒙拐骗的人渣，不是一路人。没必要脏了自己。现在也只不过是纯属帮忙，来兼职个业务。什么套近乎之类的客套话，郑凯是一句都懒得招呼。有今天没明天，谁爱认识谁，谁认识去。他，郑凯，没功夫搭理这些腌臜货色。七月十五之后，是一场秋雨一场凉。燥热的天气早就过去了。郑凯摊子铺开也没闲着，打上了王者农药。他只玩一路，上单，对抗路。偶尔不时扫一眼，摊子上的货。古有关老爷，如厕看春秋。今有他郑凯，看摊上单挨揍。经常逛古玩一条街的老人，自己也都清楚。古玩一条街，都是些老油条。其实也没什么好货。也就是这些年，各种鉴宝节目如火如荼。被改革春风吹起来的，老头子们退休了，荷包鼓鼓的，闲着也是闲着。倒腾个古玩，买个杂七杂八的老baby。有爱好的，比没有爱好的活得快乐，长久。比如喝酒、抽烟，烫头啥的。这都算个人爱好。吹牛的时候声音都能大上三个分贝，凭啥，就凭咱玩的，你们几个玩不起。咱玩的那叫文化，你们玩的那叫啥，上二楼算个屁。国宝帮是国内最大的老年团体，参团团员众多，团费什么的，压根不算事，根本花不完，花不完啊。这就跟大部分人小时候，爱收集个香烟纸盒子，水浒108将，各种精美的画片，其实是一样一样的。这叫啥，这才叫文化积淀。老外是不懂这些的。在给他们发育八百年，他们也就是比大猩猩发育的体毛少那么一丢丢。蹲公园就跟大猩猩一起，比扔粪球谁扔得更准。没错，郑凯虽然受了法律制裁，但他仍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民族buf加持者。这点，改不了了。古玩这行，有点神奇，你越是不爱搭理人，人家越爱往你身前凑。就那大嗓门这里那里，天天招呼的，那紫腚没啥好货。好货在哪，哪里能倒腾到好货？生面孔，不爱搭理人，爱买买不买滚。没有故事，全是酒的。要是还带着一身的土腥味，汗臭味的，那恭喜你，你发现了本条街隐藏最大的宝箱。还等什么，准备开锁技能，甩开膀子，气运丹田，用嘴开锁，砍价。一大波淘宝者正向你走来。郑凯突然发觉身前氛围有点奇怪，有杀气啊。抬头一看，豁，这哪来的这么些人。老年幼儿园放学了嘛，这谁家的老baby，赶紧领回去，耽误自己开团啊。郑凯在随便一望，这算哪门子事，别人家摊子还是一两个，自己摊子上是七八个生生给围起来了，还直接上手挑上了。这时候，要不要先来个闪，再开团？郑凯纠结的看了一眼战绩1-17-1，拉倒拉倒。毁灭把，水晶，谁爱抢救谁抢救去，哥们挂机了。“小伙子，这一个民国时期的粉彩小酒杯怎么卖？”一个看着像斯文人，又透露出一股文化人特有的和善笑容的老大爷，拿着杯子对着太阳不停的转动小杯子，问了起来。，！这笑容要是在别人看起来，起码亲密度加10。不过在郑凯这里是不管用的。郑凯努努嘴，旁边的纸盒子早就醒目的几行大字，这老头是装瞎呢，还是真瞎。老头见自己苦练多年的一笑泯八折不奏效，也是尴尬的笑起来，举出三个手指。郑凯可懒得惯毛病，这老头，头发不多，但梳得那一根一根油光蹭亮的，每一个毛都打了头油，亮的发光。脑袋大，脖子粗，头发往后梳。高级衬衣、鳄鱼皮带，哇晒的小皮鞋，多年开会睡觉流口水的微小褶皱是骗不了人的。体制内的退休老杀才，跑不了。他这辈子干过的正事，恐怕除了开会就是开会。可怜那。天天睡眠不足，只有开会的时候，才能享受睡眠充足的福利，实在是太惨了。影帝跟这种人比起来，都要退避三舍。“放下吧，假货，不是啥民国小粉彩，就是卖茶叶小姐姐赠送的，他爷爷收藏多年的小茶杯，不是什么值钱货，三个你还是留着吧。”郑凯面无表情的拒绝了老头。“whatabout？”“我老李头，纵横古玩街几十年，你怀疑我的鉴赏能力。”老李头急眼了，这小年轻不按套路出牌啊，不满意价格，咱们可以在谈嘛。侮辱我老李头的专业鉴赏能力是个什么鬼？我x省x市古玩副会长，不要面子的嘛？：（）穿越诸天万界，从道士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