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宁:“什么叫应该?”
“昨晚沈董回来之后,就气急败坏砸了家里。”佣人至今想来还?有些惧怕,“还?说今天要找大师驱驱邪,然后就一直没下楼。”
秦宁宁听得直皱眉,“我上去找他。”
楼上的卧室,沈殊柏一夜没睡,平直地躺在床上,双眼无神,黑眼圈浓重,正盯着天花板发呆,十?分安详。
秦宁宁推门而入。
一个晚上过?去而已,她印象里意气风发的男人就变成了如今的模样,她心中隐痛,走过?去:“殊柏,你没事吧。”
沈殊柏毫无反应。
秦宁宁急了,拍了拍他的脸:“你醒醒,你到底怎么了?”
良久。沈殊柏眸子才有了淡淡的神采:“……没事。”
秦宁宁一喜:“你醒了,饿不饿,下楼吃饭吧。”
“不去。”沈殊柏声音沙哑,“有鬼。”
“……”
秦宁宁拢了拢肩上毛茸茸的披肩,想起昨晚的景象,打了个寒颤,“你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
沈殊柏立即道:“我没有!”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合法合规!没有人能?找出一丝错漏!
那些直接或间?接死去的人,只是运气不好,不关他的事。
秦宁宁坐在床边看他,“殊柏,我希望你振作起来。”
沈殊柏微愣。
这时,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黑白无常不紧不慢地显了形,藏在窗帘里窃窃私语。
“真要这么干?”
“输都输了。”
“可我总觉得,这事儿好像就是被景沂坑了。”
“有吗?没感觉。”
“……”你能?有感觉那才奇怪。
“咱俩可是赌上了鬼生的。”黑无常道:“不干要被誓言反噬的吧?”
白无常:“……”早知?道不跟姓景的玩儿了。
现?在真是输到孟婆不认。
转念一想,他又叹了口?气:“算了,终归是我们欠他的,出来混总是要换的,这桩冤孽总是没法消散,这也许就是上天降下的报应。”
勾错景沂,是他职业生涯该承受的报应。
黑无常:“你白话什么呢?你不去我去了啊。”
“……”刚聚起来的风仙道骨的皮,噗的一声,破了。
·
房间?里,面?对秦宁宁的温声软语,沈殊柏表情有些动容,他沉默良久,抬起脸:“你……”
眸光忽的愣住——窗边的帘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两道身影,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仿佛还?有锁链叮当。
……分明就是恐怖故事里的无常鬼。
见到无常,是不是说明他要死了?
“不,不是……”沈殊柏脸色惊悚地往后退,四条腿倒腾得很?快,“我不要死,我不要死……你们不能?带走我!”
秦宁宁被他急转直下的态度吓到了:“殊柏,你在说什么?”
她上前想安抚爱人,但神情激动的沈殊柏仿佛是一匹发疯的野马,根本不受控,挣扎扭动间?——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