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畅此刻愤怒异常。
原本苏云章加封他的时候,他还很高兴。
但当他得知苏禹没给军饷时脸都绿了,这是朝廷对待功臣的态度?
张甫面露淡然,解释道:“国公,我方才已经解释过,这不是太子爷一个人的意思,而是陛下和太子爷共同商议的结果,国库原本便入不敷出,陛下御驾亲征的军费,还是太子爷从朝廷各部挪用的,所以朝廷实在无力支付凉州军军饷。”
“这是我的问题吗?”
温畅瞪大眼眸,怒火呼之欲出,“难道陛下御驾亲征是攻打乌桓是为国征战,我凉州军扫荡西羌就不是为国而战?我凉州军就不是楚国将士吗?这是哪里来的道理?况且陛下北伐大获全胜,难道就没有收缴乌桓的战利品,就不能给我凉州军充当军费?”
“国公莫急。”
张甫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模样,“方才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这军饷朝廷虽然没有,但凉州火耗足以给凉州军军饷,太子爷准许国公用火耗给凉州军军饷,难道就不是给凉州军饷吗?”
“胡言乱语!”
温畅面色铁青,怒道:“凉州府的火耗,自有火耗的用处,怎可跟军饷混为一谈?太子爷难道就是这么监国的吗!?”
张甫闻言,面带惊讶,“当初太子爷给凉州府留下大量火耗,不就是以备不时之需吗?跟军饷怎么能够混为一谈吗?”
他现在不仅仅是惊讶温畅不挪用火耗充军饷的理由,更惊讶温畅对太子爷的态度。
这两年别说什么国公,即便是景王和齐王两人,对苏禹那都不敢造次。
温畅一个小小的赵国公、凉州刺史,竟然敢如此不将太子爷放在眼中,还真是猖狂。
“我是凉州刺史!”
温畅怒视张甫,沉声道:“火耗用在哪里,够不够军饷,难道我还不如你清楚?”
张甫依旧没有生气,而是淡然道:“此事也好说,国公只需将火耗账本拿来,我看看火耗都用在了哪,剩余多少,然后回去跟太子爷汇报,让太子爷再给国公想想办法。”
温畅冷哼,“你一个内阁大臣,看得懂火耗账本吗?而且你有什么资格看火耗账本,你现在就可以回去复命,跟太子爷说火耗已经全部用在凉州民生建设之上,请太子爷尽快为凉州军筹措军饷,否则军心不稳可不要怪我!”
话落,他还不待温畅反应,拂袖便离开了前厅。
“诶!”
张甫伸手上前,“国公!国公!您。。。。。。”
话音未落。
一名护卫持刀将张甫拦下,“张大人,请回吧。”
张甫:
他自从担任内阁辅以来,还是第一次遭受如此对待。
不过张甫倒也并不生气。
因为温畅连苏禹这个监国太子都没放在眼中,看不起他也是正常。
张甫对温畅感到悲哀,看来他从两广调到凉州,这么多年没回京师,已经不知道太子爷的尊威。
随后他便也离开了凉州府。
这一路走来,张甫在凉州微服私访过。
凉州重建根本就没有张甫在奏折上写的那般夸张。
他感觉温畅这厮已有取死之道。
景王和齐王两个战功赫赫的亲王,现在都被治的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