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控制住，一不小心把手里的矿泉水瓶捏扁了。
凌渡笑道：“你这么惊讶做什么，刚刚在晚餐的时候，你不是听我讲了那个初恋的故事？那个跟我在一个店里打工，又约我看电影，还把围巾给了我的人，就是你哥啊。”
啊……。
许琮微微眯起眼。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终于想起为什么觉得凌渡的那个故事耳熟了。
因为他也听许麟州在喝醉后讲过，许麟州当年跟家里闹得不愉快，自己出去勤工俭学，遇上了一个人渣，两个人下雪天去看午夜场的电影，许下过要一直在一起的誓言，结果被骗身骗心，好几年都没有走出来，颓废得一塌糊涂。
但话是这样说……
他却看见许麟州到现在都留着那个“人渣”的照片，就放在床头柜上，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笑得阳光灿烂。
这也是为什么他看见凌渡总有种微妙的熟悉感。
并不是因为他看过凌渡的电影，访谈。
是因为凌渡身上还留着二十岁时候的影子。
因为这印象实在太深了，许琮没忍住，微微皱起眉，下意识问道：“你就是当年甩了我哥的那个人渣吗？”
话一出口，许琮就后悔了。
当年许麟州颓废的样子一直留在他脑海里，让他对许麟州的初恋印象十分不佳。
但现在许麟州自己都做出了选择，愿意跟人继续在一起，又怎么轮得到他来置喙。
他立刻道，“抱歉，是我冒犯了。”
凌渡却没有生气，还是那副温和的样子，好脾气地问道：“他说我甩了他？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装beta骗我的事情？”
“……没有。”
“我就知道。”凌渡轻声道。
不过这些陈年旧账，再去细究也没意思，他跟许麟州能复合，两个人早把这些晦涩的心事摊开在了阳光底下，一一分说。
他也没有去跟许琮多解释，只是说：“我跟你哥十年前认识的时候，两个人都还不太成熟，又有很多隐瞒。所以就分手了。可是后来我进入娱乐圈，其实有他暗中在帮忙，再后来我拿了
第一部奖项，在晚宴上遇见他，两个人莫名其妙又纠缠到一起，分分合合四五年，到现在才算是确立关系。所以我们还没有公开，他也没有跟家里宣布。”
凌渡望向许琮：“抱歉，我不是故意瞒你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许琮不由在心里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