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度过如此漫长的夜晚。
眼前无情走动的红色数字，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被无限拉长的折磨。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似乎是在回忆那些不愿面对的过往，又或者是在思索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审讯。
古子程后仰靠在椅子上，一夜无眠加上椅子的不适让他坐立难安，惹得他心里一阵烦躁。
正在他心烦意乱，审讯室的大门打开了。
门外的光亮闯入，但很快又消失了。
古子程朝门的方向看去，走进来的是贺知晨和余泊。
“昨晚休息得好吗？”
贺知晨笑着看着他，拉开椅子坐下。
“不错。”古子程迅速调整着情绪，同样用微笑回应着他。
“那就好。”贺知晨点点头。
他翻开手里的文件夹，拿出几张重要的摆在手边。
“古子程，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没有让你离开吗？”贺知晨坐在审讯桌的对面，目光锐利地盯着古子程。
古子程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这我并不清楚，贺警官。”
贺知晨冷笑一声，将手中的报告举起，“古子程，我们已经证实了，你就是肖平。”
古子程的瞳孔微微收缩，看着他手里的那张检验报告，他的身体微微往后仰了仰。
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什么肖平，我的名字一直都是古子程。”
贺知晨笑着看着他，“你有生过病吗？”
古子程看着他，缓缓摇了摇头。
余泊继续说道：“我们已经对比了DNA，你和一位名叫肖青云的人的DNA的相似度高达99。99%。”
他盯着古子程的眼睛，“如果你说你一直是古子程，那就向我们解释一下你和肖青云是什么关系？”
听到肖青云的名字，古子程的瞳孔微缩，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静。
“讲实话，我的父母在很小的时候就离开我了。”
说着，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忧伤的表情，“所以我也无法判断你们口中的肖青云到底是不是我的父亲。”
贺知晨嘴角上扬，他确实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合理的理由，但这并没有说服力。
“你方便告诉我们，你的父母都去哪了吗？”贺知晨问道。
古子程看着他，脸上装作很为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