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他说：“没想到你记性还真差。”
苏婧瑶有些困惑：“你到底想说什么？”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忽然觉得——”凌熠辰换了个话题，道：“这一次你避开了凌景琛，下一次可能就没这么幸运了。在这个家里，只有我能帮你。”
这番话让苏婧瑶心如明镜。暂时的幸运并不意味着每次都能够如此幸运。
“不如我们再来做个交易吧。”凌熠辰接着说。
“交易？”苏婧瑶小声重复了遍。
室内光线微弱，她勉强能看到他的表情高深莫测。
“我没什么可以跟你交换的东西。”苏婧瑶无奈地说。
凌熠辰给了她意味深长微笑作为回应。
“就像这次一样，每当我帮你解决问题，你就用这一种方式报答我。”他轻声说道，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明白了吗？”
苏婧瑶愣住了。
这样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仿佛理所当然。
她感到身体隐隐作痛，这样的代价远远超出了她最初的设想。
现在的她就像是一根无依无靠的浮萍，在这个城市中四处飘荡，寻找一个依靠对她而言格外重要。
选择凌熠辰显然不是明智之举，因为他跟那些不良之人没什么不同。
他现在可能只是出于短暂的好奇，但新鲜感一旦消失，他的下一步动作谁都无法预料。
“你的意思难道是让我去做不见光的事对吗？”苏婧瑶尽力理顺思绪后问道。
“你觉得呢？”凌熠辰反问。
“我就是这么想的没错。”苏婧瑶肯定地回答。
苏婧瑶垂下眼帘，发现自己的身上有不少他留下的一些印记，好像是在证明他对这件事的兴趣。
“愿意接受吗？”
“我。。。。。。”苏婧瑶想找理由回绝，却又不愿因此引发更多困扰。
“那你慢慢地考虑吧。”凌熠辰打断了她。
苏婧瑶抬头看向凌熠辰。
“不过别拖太久，我没有太多耐心等。”
他说完这些话，先前平静下来的心情再次变得烦躁起来。
只见凌熠辰扫了她一眼，接着伸手熄灭了灯。
“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
第二天一早，苏婧瑶醒来发现凌熠辰已经早就离开了。
桌上的烟灰缸下面压着一张纸条，写着一行刚毅有力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