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送给你了吗？”沈泽清翻下了毯子，侧卧着上扬着唇说：“教给你，你就嫌弃不新鲜了。”
梁矜找了位置，将荷包挂在裙子腰带上，脱口而出道：“小气。”
沈泽清为自己辩解，他端详着梁矜腰带上的荷包，垂下的薄带勾勒出绵延的弧度，说：“不小气，你要多少，我给多少。”
梁矜坐在沿边，给自己穿上鞋，“我要多少给多少，岂不是要废了你的手。”
她的鞋穿进了一只，沈泽清的双臂拢过来，将一头长发顺到脑后，睡得一身燥意仿佛也消解，“这一双手，你要是想要，砍下来给你。”
这样的一双手，砍下来做成骨扇也是孤品。
似乎云散雾开，山水明晰，梁矜的耳垂显露出来，她坚决地说：“不要。”
“怎么不要，你心疼了？”沈泽清懒懒搭着手，指间忽然想夹只烟抽。
梁矜扭头朝他笑：“我又不开菜市场，你的手也不能煲汤喝。”
“原来是这样，”沈泽清倒是也没失望，“今天李阿姨应该去市场斩了骨头，可以给你煲汤喝。”
梁矜去穿自己的另一只鞋，沈泽清的唇蹭着耳廓，那双手也往下压着，千斤重般。
“晚饭吃得饱一些，夜里你总受不住。”沈泽清的嗓音带着撩拨的意味，“乖乖，我要心疼你。”
梁矜的声音堵在喉咙里，呼吸不畅。
他昨夜也是这么叫她，极温柔的语气，底下却是扣实的。
沈泽清的手游离到梁矜腰间，伸手量了一匝，长些肉才不至于生病。
“今晚能不能……”梁矜没勇气正对着沈泽清，她昨天就就累到了，今天实在不想继续。
沈泽清轻声：“不能。”
梁矜没由来地委屈，大概是沈泽清事事都顺着她的意，这次偏拒绝得惨烈和残酷。
深夜，沈泽清的拇指剐蹭着梁矜的脸颊，迟迟地才回答说：“你吃得饱，不能让我挨了饿。”
梁矜的脸颊蹭上了潮汗，她在学校里每天忙着学生会和学习，哪里会知道正值气盛的男人夜里的难熬。
她求饶，一双眼睛盛了软水，“我不行了。”
“不行了，我们就再做一次。”沈泽清捧着梁矜的脸颊亲，颇为冠冕堂皇地说：“习惯了，下次就行了。我们矜矜是好孩子，学习上要进步。”
梁矜被迫在某些不可言说的方面进步，第二天错过了吃早饭的时间。
吃午饭稍显早，李丽云调了一碗羹汤给梁矜喝。
红枣枸杞糯米的一碗，梁矜吃得干干净净，摸着温热的胃说：“抱歉，今天起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