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舅妈不给牧牧。”
他的思绪刚被带偏，就很快就自己纠正了个过来。
“舅舅对牧牧，好！舅妈不好，舅舅也难过。牧牧不想。”
“所以牧牧的意思是，看在舅舅的面子上，放过舅妈和表哥？”
小笨蛋愣愣地点头。
接着又说：“舅舅欠了钱，要很努力才能，赚到，舅妈也在努力，所以牧牧，不能拖累他们。”
其实他什么都知道。
知道舅舅家的状况不好。
也知道自己是个累赘。
所以他很听话，受了委屈也只是乖乖咽下去。
不吵不闹的。
难得一遇
小笨蛋简直懂事得让人心疼。
裴言澈眼底划过一抹狠厉，但在看到小笨蛋这副模样后，很快就消失于无形中。
“如果牧牧想的话，那就不会有人伤害他们。”
小笨蛋瞬间眉开眼笑。
“不伤害，不伤害，打架不好。”
裴言澈看着满桌子的菜，说：“这些菜打包回去的话，肯定要被别人吃掉的，所以我们不如做善事，送给有需要的人，比如流浪汉？”
小笨蛋明明刚吃撑，可看着满桌子剩下的菜肴，还是贪心地咽了咽口水。
他很小声地说：“那牧牧以后，就吃不到了。”
他不是小气，只是觉得这些东西实在是难得。
“没关系呀，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要是想吃了，就给我打电话。”
江牧眨了眨眼睛，似乎才想起来这件事。
他脑袋储存量和正常人相比，要小很多，如果要记住一件事的话，必须得用心，默默在心底重复好多好多才可以。
不然其他事情一上来，他就容易忘记。
“牧牧这几天没有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忘记了？”
裴言澈一看他笨笨的样子，就仿佛一下能摸到他心底的想法一样。
小笨蛋却摇头。
“不是的，牧牧一直，都记得，有电话！”
在小笨蛋看来，朋友是很珍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