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脸痛苦,白明微终是问出口:“殿下可是受此流言困扰?”
刘尧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想说,他实在是在意这流言,不希望这流言传到小豹子的耳里,让小豹子有所误会。
可他没有说出来,因为他不知道以什么身份来说这些话。
最终,他告诉白明微:“大将军,你曾与本王说过,人这一生有所得必定有所失,想要得到一样东西,就要有失去的准备。”
“本王希望,本王压抑着痛苦去接受的失去,是值得的。”说完,刘尧便起身离去了。
白明微望着刘尧离开的背影,目光沉静。
接着,她在今朝醉买了两壶酒,回家了。
家里,二婶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成碧刚去通报消息,告诉她大姑娘回来找她时,她有一瞬间觉得白明微是来认错的。
但左等右等,不见白明微来,她便开始觉得有些心虚。
时间越久,她的心悬得越高。
直到最后,她甚至坐立不安,因为惊惧过度而呼吸急促。
她是越想越害怕,担心因为自己之前的那番话而遭到针对和报复。
就在她不知所措,准备先去找白明微示好。
“二奶奶,大姑娘来了。”
外头的小丫头轻声禀报。
二婶心里“咯噔”一下,但她很快就说服自己。
想着白明微只不过是一个小辈,能拿她怎么样。
于是她很快就壮起了胆,于屋里坐定,等待白明微进来。
帘子刚被掀开,白明微便瞧见二婶正襟危坐。
于是她走到二婶面前,行了个晚辈礼:“明微给二婶请安。”
这一套动作下来,全了二婶的脸面。
二婶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不少。
她道:“大姑娘找婶子什么事?婶子为了等你,什么都做不了,你怎么现在才来?”
白明微把从今朝醉买的酒递给丫头,笑吟吟地道:
“我出去办了点事,想着二婶喜欢甜蜜的酒酿,路过今朝醉时便买了两壶,提来给二婶尝尝,若是二婶喜欢,下次再给二婶带。”
二婶瞥了一眼酒壶,心想明微果然是小辈,就算是家主,也要给她这个长辈几分薄面。
于是她心安理得地接了白明微的礼物:“让大姑娘破费了。”
白明微含笑:“不过是两壶酒,什么破费不破费的的,我挣下来的一切,不都是这个家的吗?二婶你说是不是?”
二婶总觉得白明微话里有话,但又不知道白明微是个什么意思。
左右揣度不了,她干脆直接开门见山:“大姑娘,有话你就直说,你知道二婶不喜欢这些虚头巴脑的。”
白明微面上的笑容悄然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