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重渊颔首:“也是。之前我见你和范蕊娴走得近,那范蕊娴倒是个聪慧的,但她终究不会成为第二个成碧。”
白明微表示赞同:“不是一起长大,没有一路相携的情谊,总归是不一样的。”
说话间,白明微在桌上翻找,很快找到了一封书信。
她说:“不过范蕊娴也有她的好处,她和商人陆彦合作得很好,已经为我递来江北府上姚德旺的消息了。”
萧重渊放下茶盏:“怎么说?”
白明微复述了信上的内容:
“范蕊娴说姚德旺的人有向北疆渗入的迹象,她把探查出的痕迹梳理出来,发现姚德旺集中了很大一部分力量在北疆。”
“商人陆彦此时正在紧锣密鼓,跟踪这条轨迹顺腾摸瓜,希望能查出姚德旺准备做什么。”
“我已经安排今朝醉的人去查了,商事方面,今朝醉会跟如鱼得水,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传来。”
萧重渊默了片刻,没有对此有过多表示。
他问:“江北那边,那批土芝的情况如何?”
白明微道:“范蕊娴传来消息,说她已经把种植方法教授下去,张侍郎也命相关人员认真学习,目前一切顺利。”
萧重渊含笑:“那就好,如此你也能放心许多。”
白明微继续报喜:“不仅如此,与陆彦合作后,江北的商事基本上尽在掌握。”
“我们占据了江北的市场,不仅能避免之前商人兴风作浪的情况再度发生,也能帮助江北复兴。”
萧重渊笑而不语,耐心地听着白明微说。
他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这时,白明微却心有灵犀,把他的担忧一一道来:“重渊,你是不是觉得现在一切顺利,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近期的确很顺。
秦丰业被迫致士在家;太子龟缩不出;江北也熬过了天灾;而越王殿下越来越成熟,已经能够担负起责任。
至于她,也是手握权柄,有名无实的天下兵马大元帅,东陵第一的大将军。
一切都顺得可怕。
福兮祸之所倚,谁知道这顺遂的背后,又藏着什么可怕的暗潮?
萧重渊闻言,面上不知名的情绪一闪而过。
他笑着抚慰:“不会的,别这么想。”
然而萧重渊面上的那抹情绪,还是被白明微敏锐地捕捉到。
她很认真地问萧重渊:“重渊,你心有顾虑,我看得出来。不若把你的顾虑和担忧说出来如何?”